了鄧克明和張國華一杯,之後又逐個敬了地委的幾個領導。
第二天吃過早飯,鄭守義去了黃衛國辦公室,就組建徐州情報站和站長一職交換意見。黃衛國對寧馨兒想當站長一職持懷疑態度,“我聽朱邦乾介紹過寧馨兒的一些情況,會打槍,可這不是當站長的充分必要條件啊!還必需有過硬的心理素質、機智、精幹、頑強等,她那麼年輕能行?”
當黃衛國聽說寧馨兒曾是受訓近一年的軍統特務時呆若木雞,好一會兒才道:“真是不可思議。要是這樣,徐州情報站站長一職她可是再合適不過了,只是你捨得讓她去嗎?”
鄭守義只是苦苦一笑。
“對我們來講,她可是個奇缺的情報人才啊!不如把她留在根據地,負責對情報人員的培訓工作。如此,她既沒有什麼風險,你們也可以經常在一起,或許這樣更有利於湖西地區全域性的情報工作呢。要是她能培養出大批情報人員精英,那可就比她親自當徐州情報站站長的作用大多了。”
“那得看她的意見。”
“也好。”
“我給她講了,等我們把去徐州的情報人員定下來後,就由她帶著到徐家堌墩培訓。”
“徐家堌墩可真是個再好不過的培訓基地,她原定的四個人員我已經物色好三個,兩男一女。還差一個。”
“正好,我也物色了一個。”
“這麼說人員齊了。看哪天讓他們過去吧。”
晚上,鄭守義去了劉階民的墳地。墳塋上已長滿青草,在昏暗的月光下陰森森的,讓周圍的麥茬地更顯光禿禿的。
可憐無定河邊骨,
尤是春閨夢裡人。
丁大勇把一瓶酒和四個小菜放下,點燃一把香就離開了。
鄭守義盤腿而坐,開啟酒瓶倒了兩杯酒,“階民兄弟,我看你來了……”話剛出口,眼淚就流下來了。抹了一把眼淚,端起一杯酒撒在地上,自己喝了一杯,然後,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階民哪,我是昨天晚上回到駐地的,現在來看你,不晚吧?我現在是湖西軍分割槽的副司令了,還兼著獨立團團長,自衛隊總團長,有太多的事需要我去做。可是,我的精力有限啊!你要是和李兄都還活著,一個是獨立團團長,一個是自衛隊總團長,那我就省心多了。過去你們倆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原以為你們倆一直會陪著我南征北戰的,可是,你們倆都走了!怎麼能不讓我傷心呢!”
“階民,更讓我傷心的是,我們倆剛在湖西混出個人模人樣,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獨立團團長的位置,把我出賣。你既害苦了我,也把你的命弄丟了。雖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可你怎麼會在這事上嚴重失策呢?我們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太昂貴了啊!”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我怎麼和別人說啊?誰都知道我倆是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呢!”
“所以,為了你,為了我,也是為了咱大劉莊的兄弟們,我只能隱瞞事情的真相了。為此,我還差點把葛小六殺了。雖然如此,階民,你太讓我恨了,恨得咬牙!我真想鞭屍!”
“雖然,這事已經成為歷史,可對我所產生的後果不僅僅是失去了你嫂子,你和李兄,還有十幾個兄弟,關鍵是我今後還能相信誰啊?但願我的心靈不會因此而扭曲。階民,你真的把我害苦了。”
一片沉寂。
這個時候,鄭守義又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酒撒在地上,自己喝了一杯,“階民,雖然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雖然你已經不在人世了,今後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了,我會贍養他們的。他們老了,我會披麻戴孝送他們到南北坑的。這你放心好了。”
“階民,我要回去了,有空我還會來看你的。有道是死者為大,階民,我給你磕頭了。”
鄭守義面對劉階民的墳頭,真的就磕了三個頭。
離開劉階民的墳塋時,鄭守義已是踉踉蹌蹌了。
《水抹殘紅2》93
次日吃過早飯,黃衛國去了鄭守義的房間,此時,鄭守義也是剛放下飯碗。朱邦乾和王沛然連忙給黃衛國讓座讓煙。等丁大勇把碗筷收拾走,黃衛國就道:“守義,你剛回來,有些事還沒來得及給你談呢。來根據地大鬧了一場的那一對狗男女,其目的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是曲線來尋找你養傷下落的。那個娘們是日本人,叫美惠子,也是沛縣憲兵隊的課長,還被駐徐州的華北十二軍第十七師團長酒井康中將譽為‘諜之花’呢,來頭不小啊!”接著就把美惠子回到沛城的當天晚上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