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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等,就帶人去彭城醫院了。

凌晨四點,滕飛被捕!

此時,滕飛被押在摩托車的挎鬥裡,晨風撲面而來,街上的店面和路邊的樹木飛馳而過。滕飛明白3號情報站和2號情報站相繼出事了。他也很清楚,是3號情報站的站長被捕叛變咬出了桑老闆,桑老闆被捕叛變又咬出了他,這就是他之所以被捕的原因。昨天傍晚,他開車路過“匯源糧棧”時,還見桑老闆在門口招呼生意呢,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夜之間發生的。

滕飛被押解到了“匯源糧棧”。

桑老闆依舊被捆綁著,看到滕飛被押解過來後就低下了頭。

滕飛冷笑道:“桑老闆,幸會啊!”

桑老闆勉強抬起了頭,結結巴巴地道:“3號站站長梁延敏是我送出城遠走高飛的,他們說是你咬出的我,我就相信了。現在才清楚是梁延敏咬出來的我,對不起,我上當了。”

劉興華坐在一旁一陣子哈哈大笑。

滕飛看到桑老闆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就又冷笑道:“當叛徒就當叛徒唄,還找什麼藉口?這與既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有什麼區別?”

桑老闆唉聲嘆氣道:“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認命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水抹殘紅2》55

滕飛怒形於色,“要不是看在曾經共事的面上,我現在就能一腳把你踹趴下!”

桑老闆可憐兮兮地道:“滕飛,我不是無產階級,卻幹得是無產階級革命,所以到關鍵時刻就堅持不住了。”

滕飛慨然長嘆,“偌大的一個徐州情報站,就這樣被層層剝皮了,沒有一個烈士,真是我這個站長的恥辱,也是湖西地區共產黨的恥辱!”

這個時候,劉興華打了一個哈欠道:“火玫瑰,我折騰一夜了,也累了,你廢話少說,快交代問題吧。”

滕飛錚錚鐵骨,“你想把湖西地委徐州情報站一網打盡啊?痴心妄想!”

劉興華氣急敗壞地道:“難道你想以身試法?那是你活膩了!”

滕飛一陣哈哈大笑之後,斬釘截鐵地道:“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死我人一個,自有後來人!”說過,猛地一頭撞到了牆上。

滕飛英勇就義了!

桑老闆想哭,卻又不敢,就在那悶頭站著。

劉興華見滕飛已死,不無惋惜地道:“這樣的英雄好漢不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滕飛要厚葬之!”

“那是民國二十五年臘月的一天,中午吃過飯,我坐著箱式馬車從單縣寧樓村去我表姐家,還有兩個驃騎保鏢跟在後面,馬車在官道上飛奔。那年我應該是十四歲。出村不久,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凜冽。馬車伕問我是不是回去,我說我可是想我表姐了,馬車就繼續往前賓士了。一個時辰之後,大雪覆蓋了原野,天空也變得混混沌沌的了。我給你說,我是臘月出生的,出生那天正下大雪,這大概就是我天生喜歡雪的緣由吧。別人家的孩子一下大雪就往家裡跑,我卻恰恰相反。我喜歡看雪景、培雪人,也喜歡聽在雪地裡踏行的聲音。看我把話扯遠了。過了沛縣城已是傍晚,路過一個河灘時,我們遭遇土匪了,有###個人,擋住了去路。他們每人手裡握著一把大刀,大刀上都飄著紅纓子,這在大雪天裡就特別鮮豔耀眼。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土匪,自然怕得要命,可也好奇,老不時地撩開車廂前的窗簾偷偷地往外窺視。我那兩個保鏢和車伕也不是吃素的,都是武功在身,大概他們三個見多識廣,我看他們好不含糊和畏懼,抽出寶劍就迎了上去。話不投機,兩邊人就殺了起來。看來那幾個土匪也不是等閒之輩,各懷絕技,伸手不凡。廝殺場上刀光劍影,雪塵飛揚,不一會兒,馬車伕被砍倒了,有兩個土匪也被削了腦袋。鮮血一大片一大片的,我在馬車裡都能聞到血腥味。畢竟土匪多啊,我那兩個保鏢漸漸不支了,節節後退,不久又倒下一個,而土匪也就剩下四個了。這時,一個土匪大概是看到了我,繞到馬車後面,上車一把就把我拉了下來。我那保鏢見狀,發瘋似的跑了過來,一劍就把那土匪刺死了。也就在這時,一個土匪跟過來,一刀就把我那保鏢的右胳臂砍了下來。胳臂和劍雖然落地了,可那隻大手仍牢牢地握著劍。我那保鏢雖然丟了一隻胳臂,再沒能力作戰了,可還是站在了我的前面,儼然一棵大樹,威風凜凜。我見他少半截胳臂流血不止,就撕了一塊內衣,給他紮上了。血流雖然控制住了,可還在滴答。剩下的三個土匪也都成了血人。這一刻,我才感覺到了什麼叫危在旦夕,什麼叫大敵當前,什麼叫絕望。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