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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酸甜苦辣。小說原本就是像一個腦袋裡裝滿故事的老人在給人們講故事,編出一個原本或有根據或沒有根據的東西,讓聽眾聽了入迷,至於故事老套不老套,生動不生動,精彩不精彩,感人不感人,那完全靠講故事的人自身的編造能力了,編造能力的強弱來自於他想象力的大小。

作者本來就應該是讀者的情人,或者把讀者當作自己的情人,應該梳洗打扮,噴著香水透過文章跟讀者約會,你在跟讀者調情,讀者其實也願意跟你調情,作者寫這個東西的時候會沉迷於文章本身的酸甜苦辣,讀者在讀的時候也會體會到文字背後的酸甜苦辣,就像你在跟情人有意思而真誠地傾訴一些心裡話,情人自然也會隨著你的講述或微笑或哭泣。

有一些人在提倡這個主義那個主義,這個流派那個流派的。其實統統是在忽悠人,人家都是在為自己的江湖地位而弄出的一個圈套,把一些###套進去,然後洗他們的腦。我比較提倡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每個寫作者都應該用自己的嘴巴表達自己的思想,這樣的東西才是好東西。情人也希望自己的情人能夠在體貼自己的同時也能有自己獨特的個性,而不會願意看到一個被人洗了腦的###。被洗了腦的###通常都會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嘴頭老拿這個主義那個主義來嚇唬人,其實那什麼什麼主義到底是什麼東西,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這樣的人是不幽默的,也是容易狂熱起來的。

我們還是聽聽《愛與黑暗的故事》的作者以色列作家奧茲的很有啟示的說法吧,奧茲認為,猶太民族還有一個特點是幽默。猶太人非常喜歡講笑話,彼此嘲弄,作品也常常自嘲整個民族或作家本人,奧茲說:“幽默感是消滅狂熱分子最好的辦法,試想,一個人總是不停地笑啊笑,怎麼會變成狂熱分子呢?”奧茲認為幽默的背後是一個人站在他者的角度回審自己,他表示,偉大文學的秘密正是從不同的視角看待自己和本民族的文化。

中國人自古以來被儒家教育得太正經了,什麼事都要板著臉做,什麼話都要板著臉說,空會擺造型,現在很需要有有幽默感的作家,當然也需要有有幽默感的讀者。不過,各位有幽默感而又帶著幽默感看著各種文章的讀者也要當心了,你們如果把作者當情人的話,就要擦亮眼睛找一個聲音好的、有姿色的、起碼要看得過去的情人,千萬不要被那些什麼什麼好像非常正經的鬼招牌迷惑了眼睛。

我的一個朋友喜歡逛夜店,他跟我說最近有一個店的小姐打出了什麼什麼“原生態”的招牌,聽起來好像不錯,原生態,啊哈,這些妞應該不賴,於是他一個晚上就逛去了。他回來的時候,我問他,如何?爽不爽?他憤憤地說,靠,我還以為是什麼原生態鄉野村姑小美女呢,一進店,那個老鴇說,我們這是原生態夜店,是高雅之士消費場所,先付款後消費,概不退款,費用是其它地方的兩倍,我一狠心交了錢,服務生領到裡邊一個房間,在燈光照耀之下好像畫著濃妝的那個妞還不錯,可是一脫衣服,靠,渾身的皺紋,腰部肥肉橫行,像根巨大的大腸一樣,乳房還是下垂的,下垂到了腰上;還長了一屁股的痔瘡。這不是原來樓下發廊的翠花大姐嗎,我向她抗議,我說翠花大姐呀,你們來這搞的是什麼鳥原生態呀,原來三十塊的,現在收我三百,這簡直是欺騙消費者嘛。翠花大姐說,小夥;您這就不懂了吧,這叫概念營銷,再說我們這也有真貨呀,你看看,我這身上不就是原生態的皺紋、原生態的乳房和原生態的痔瘡嗎,這就叫原生態,懂不懂?回去好好看看書充實自個一下去!

二零零七年九月五日 。。

像牛馬勞作一樣寫作

阿爸不管是當著客人的面公開的或者在私下都常說我,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懶鬼一樣的崽。

在農民這個行當裡,阿爸是雙寨村甚至四把鎮出了名的勞模,每日早上六點剛過阿爸和阿媽就起床到地裡幹活,有時順便用瓶子帶上白米粥,中午在地裡填肚子,然後繼續勞動直到太陽下山、月亮升起,山影婆娑的時候才回家休息,終年不斷,年年如此像牛馬一樣勞作。阿爸胳膊粗、腿有勁,幹活起來又格外賣力。但是作為家裡長子的我卻從小病弱,打針吃藥無數,雖被阿爸寄予厚望卻越發與他不同。

村裡其它孩子可以擔滿滿兩桶水的時候,我卻兩個半桶都擔不起,為了讓家裡不缺水,我常常叫村東頭的阿四幫我挑,你也許會問人家為什麼幫我呀,不要擔心,我可以給阿四做功課、講水滸,這些活我幹得比村裡誰都漂亮。收稻穀、插秧的時候我也經常半途就偷偷溜走,帶著阿弟到山洞口的泉水裡泡澡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