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蕭丞相還說,事問蕭何,計問張良。”
有什麼東西隱隱地在我的胸中彙集,我在她面前跪了下來,鄭重地請求道:“母后,請允許我去留侯府!”
母后聞言猛然站起,在我的身邊來回地踱步。她的靴上沾著泥濘,我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腳步,她停在了案臺旁,伸手緩緩地撫摸著青銅劍的劍身,刷的一聲,寒光出鞘,照耀著她雙目間竄起一道半尺長的白光,她微微眯了眼,看著寒光乍起的劍身,勾了勾嘴角,帶出冷峻的線條,半晌才怔怔開口了:“蕭丞相預料的果然不錯。”
“什麼?”我望向她的臉,她的劍。卻見她行步而來,停在我的面前,擋住了陽光。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為何人們那麼畏懼她了,她的黑髮垂了下來,伴著黑色的袍袖,冷厲的目光,一瞬間,我以為看到了地獄中的修羅。
她雙手捧起我的臉,深深地看我:“你果然自請去留侯府。蕭丞相說,若是聽了這句話,你不自請去,那只有用中下兩計了。”說罷她從懷中取出一隻玉佩,轉身交到我手中。指尖的觸感,卻是冰涼。
她閉上了眼,輕輕地道:“執此可徑入留侯府。”
我點了點頭,拿著玉佩轉身便往外走去。
“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