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讓我下山,並且尚有一個什麼鬼陣,把人困在內面,一步都不能動,所以我對他很氣!”
“因此你連師父都沒拜是吧?”
“誰叫他逼我那麼緊呢!”
“太任性了!望子成龍,望徒成名,若操之過急,反而有害!”老者慨嘆的說著,又改變話題道:“你叫什麼名字?”
“紀……季豪!”
“可不能欺矇長老喲!”
老者說此話的時候,雖語氣很平和,但表情很嚴肅,尤其一雙神光灼灼目光,直看得季豪不禁打了個冷顫,忙低下頭囁嚅的道:“本姓紀,後來被父親逐出門外,方改……姓季!”
“以你的先天稟賦,絕非出於貧賤之家,一定是不學好,才被趕出來的,既然如此,我就決定啦,最少將跟我學習三年,若敢不聽話,我就叫怪鳥把你吃了!”
這老者看似蠻和善,但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儀,這樣的申斥,季豪連大氣卻不敢吭,尤其說到怪鳥,季豪更是有點膽怯,這是因為他曾經吃過怪鳥的虧。
知道鳥不凡人,可不和你講那麼多道理。
老者見季豪不再說話,知其已經就範,隨道:“今天先到外面休息半天,從明天起,早上讀書,午後練拳掌步法,晚上練內功口訣及打坐之法,現在去吧!”
季豪聞言,如獲大赦般,忙往洞外跑去。
可是當他還未走到洞白,那老者又喚住道:“記著,谷中的一草一木都不許毀壞,否則,定予重責不貸!”
季豪不自覺的應了聲:“是!”即一溜煙跑去。
春去秋來,日月流轉,冰谷中雖四季如春,但谷香外的變化,卻有顯然的不同,已經再過一個月就滿三年了。
不過季豪沒有注意,假若留心的話,谷內溪水的漲落,也有三次之多了。
因為每至夏季,天氣酷熱之際,雖山上的冰雪從表面看無什麼變化,可是谷中的溪水,每至夏天便會漲一次,季豪到此,已三漲落,顯見已三年。
在此三年中,季豪的內功不僅已有長足的進步,連輕軟硬功,都和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語,尤以身法一項,更見神妙。
在此三年中,那位老者,除教季豪的武功之外,從不多說一句話,以致季豪也摸不清這老者的個性,所以也不敢過分放肆,只好默默的不斷練功。
一日,老者忽然把季豪叫到面前,命他坐於地下,然後嚴肅的道:“再過半個月,就屆三年了,老夫遵照諾言,命‘煙雲’送你下山去,我們緣盡於此,現在就準備去吧!”
季豪聞言,不知是年歲長了一點,抑是對這不苟言笑的老者發生了真感情,忽然有點不忍離開來,忙雙膝跪地哀求道:“師父,不是還差半個月嗎?徒兒再陪伴你老人家半個月,再離去不遲!”
“不必稱我師父!”老者道:“你才來的時候並未拜師,再說我們也五師徒之份,只希望你記住‘謙受益,滿招損’兩句話,你已經一錯再錯,絕不能再有三,不然,將永墮不拔之深淵,而為世人唾棄!”
老者說著沉默了一下,繼道:“另有一點必須告訴你,從前所學系陽剛之學,偏巧我教你的內功,也屬陽剛,要知陽極則陰,假若能以兩種功夫合而為一,
便能達到另一境界,但絕不能自己胃險去試,須要有高人之助,或者靈藥為輔均可!“
“哪裡有陰功的高人呢?”
“我已經替你想過了,據我所知,目前白道高人中,雖有兩位,但由於我久不出山,所以他們現在住在那裡,我也無法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靈藥。”
“那裡有靈藥可找?”
“我這就告訴你,此去北崑崙,有一玄冰峰,據說,在玄冰之下,有一種‘雪蝮蛇’,終年藏於冰下不出,僅三十年出洞一次,不必多,只要能捉到一條,立即將它的腿服下,以兩種口訣同時運功,將兩種陽剛功力化而為一,便知其玄妙了!”
“雪蝮蛇是什麼樣子?”
“此物生長極慢,一百年僅長一寸,一般所見者,大多均屬四五寸長短,當然越大越好,假若能遇到兩尺長的雪蝮,比仙芝玉露還要好上十倍。”
老者說著又神色一正,十分肅穆的繼道:“記清楚,此物專棲於玄冰之中,其毒無比,只有她的膽可食,而且她的膽不僅是治毒仙品,且屬極陰之物,若有緣得到,吞食之後,即需立刻運功三大周天化溶,尤其要用兩種心法,現在快去吧!”
“弟子在此三年,尚不知師父名號,可否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