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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西川之淨真禪院,流傳至敦煌之應明寺,是為敦煌與蜀中文化交流之證。又敦煌石室藏書兩萬餘卷,大率為寫本,印本寥寥可數,其地雕版印書之業尚未甚盛,而敦煌刊書之風受外來之影響甚大,亦大略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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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節:六 論現存其他各唐本書

六 論現存其他各唐本書

近代著述中頗有述及現存唐代刊本者,今略舉其言如次。

(甲)島田翰《古文舊書考》卷二《雕版淵源考》:

案今世所傳經籍墨版,蓋莫古於李鶚本《爾雅》及闕民字本《左氏傳》,大阪有西村某者達按新村出《典籍叢談》之《唐宋版本雜話》及此謂系西村兼文。嘗贗作三種書:延喜十三年本《文選》,唐天祐二年本《歸去來辭》卷尾署大唐天佑二年九月八日餘杭龍興寺沙門光遠刊行,今在神田乃武氏家。是也。而其一則餘忘之矣。明治二十一年清傅雲龍得《文選》於陳樹山所,驚喜,刻入於其《篡喜廬叢書》中,欽差大臣黎蓴齋制跋,兵部郎中傅雲龍作序,嘖嘖言其可信。且以此為唐世槧本流行之證。而曾不知其出於西村某之手。紙用寫經故張,字樣集寫經舊字活字擺印者也。蓋雖有巧妙足以欺人者,而其紙墨之間,猶不難判知其為偽也。況如《歸去來辭》門雖設而常關,脫門字,尚可謂之正善可據乎。

(乙)羅振玉《莫高窟石室秘錄》:

予於日本三井聽冰氏(高堅)許,見所藏永徽六年《阿毗達摩大毗婆娑論》卷一百四十四,其紙背有刻木楷書朱記,文曰〃大唐蘇內侍寫真定本〃九字,與宋《藏經》紙後之〃金粟山藏經記〃朱記同,此為初唐刻本之確據。

(丙)孫毓修《中國雕版源流考·雕版之始》:

按唐時雕本,宋人已無著錄者。蓋經五季兵戈之後,片紙隻字,盡化雲煙,久等於三代之漆簡,六朝之縑素,可聞而不可見矣。近有江陵楊氏藏《開元雜報》七葉《孫可之集》有《讀開元雜報》文當即此也。雲是唐人雕本,葉十三行,每行十五字;字大如錢,有邊線界欄,而無中縫,猶唐人寫本款式。作蝴蝶裝。墨印漫漶,不甚可辨。此與日本所藏永徽六年《阿毗達摩大毗婆娑論》刻本,均為唐本之僅存者。世傳卷子本陶淵明《歸去來辭》後署大唐天佑二年秋九月八日餘杭龍興寺沙門光遠刊行雲雲,蓋不足信。

案以上所舉今人之視為唐刊本者,有《開元雜報》及《阿毗達摩論》第一百四十四卷二種。顧《開元雜報》雖有邊線界欄,而墨印漫漶,不甚可辨,烏能必其即為刊印?即為唐本?矧讀孫氏文,毫不見有刊刻之意耶?至於《阿毗達摩論》之唐本,在日本學者且自疑其不典,以為或系西村兼文之流者所為。①當亦鼎耳。

敦煌石室印本有《加句靈驗》本《一切如來尊勝陀羅尼》,羅振玉曾為之影印於《宸翰樓叢書》中;斯坦因《中國西陲考古記》影有《供養阿密陀佛發願文》單片一紙;卡德《中國印刷術之發見及其西傳考》影有《供養文殊師利菩薩發願文》單片一紙,此三種者細察其字畫,雕刻俱頗純樸,與鹹通本《金剛經》較,更為率真。羅氏謂《一切如來尊勝陀羅尼》為唐本,其根據為〃國師三藏大廣智不空譯〃之〃國〃字尚空一格,餘二種發願文,卡氏亦斷為唐本,言俱可信。言現存之唐本,於鹹通本《金剛經》外若此三者,其庶幾乎!

(見《中央大學國學圖書館第一年刊》頁一……一九,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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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一 緒論

3唐代紀載南詔諸書考略

一 緒論

中國西南雲南、貴州、四川一帶,自古以來民族複雜,彼此分立,不相統屬。其後莊開滇,漢武帝通西南夷,諸葛武侯平蠻,漢文化的勢力僅僅只到雲南東部,西部及南部依然故我,不受影響。六朝以至隋唐之際,土著大族有爨姓者逐漸興起,雄踞雲南東部。唐高宗以後,雲南西部今大理附近,是一些稱為烏蠻的六詔民族住在其間,聲勢漸盛;這在唐朝稱為東爨烏蠻。而在今雲南東部曲靖以西至於安寧一帶住居的民族,稱為西爨白蠻。東爨烏蠻,西爨白蠻,總名為二爨。玄宗開元時,六詔最南的蒙舍詔遂兼併五詔,統一全滇。蒙舍詔姓蒙氏,以於六詔中居最南,故稱南詔,統一後仍臣服於唐,受唐封為雲南王。天寶十載始背唐自立,國號大蒙。自此以後,雖有偶然來歸的時候,而唐朝始終不能完全控制,事實上建號稱王,是一個獨立的國家。自天寶十載建大蒙國起,至昭宗天覆二年為鄭買嗣所滅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