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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易侯爺面前告小二爺狀的原因。

沈易賀揮了揮手,“本侯既然知曉,定不會坐視不理。天祁國國泰民安,這些禍害家國的人留不得。”沈易賀出口的聲音甚是平淡,掌櫃聽到後身子哆嗦了一下,緩過神來要去開廂房門的時候,房門早已開啟,遠遠地聽到一句,菜全都裝起來送到別院去。

滿滿一桌菜幾乎沒怎麼動,今兒靖易侯爺帶來一個姑娘,點了一桌不似往常這般清淡的菜。是要討好那個姑娘?掌櫃有些不解,不敢揣測靖易侯爺心思,立即揮手吩咐下人裝菜。

沈易賀出了悅來客棧,滿街望去,早已沒了秦婉的影子。也是,她躲他還來不及,八成是出了悅來客棧,腳步不停地跑了。

正巧,此刻迎面趕來一輛馬車,正是剛才那名趕車的中年男子,沈易賀順手一揮,攔了下來。

第二次見到這男子,又將他的馬車攔了下來,中年男子不敢馬虎,他可清楚記得那男子先前可怕的眼神,急吼吼地勒住韁繩,中年男子堆出笑來,“客官,您要去哪?”

沈易賀徑自上了馬車,坐在木板上的時候,淮林街三個字差點出口,思量片刻,罷了,還是回別院看黑蹤去。

秦婉從悅來客棧出來後,問了幾個婦人,最後按照指示終於到了淮林街,順利找到爹的鋪子。這鋪子她先前只來過兩次,幾年一過,淮林街變了樣子,她到了淮林街問了路人才找到爹的鋪子。

以往兩次到鋪子來都是坐村裡的驢車來的,她在驢車上睡著,等娘拍她的肩她才醒來。當時的鋪子門面還沒現今這般大,匾額也換了新的。上頭寫著廣洪米糧鋪。

爹爹的名字叫秦廣洪,這該是爹爹的鋪子,可是秦婉記得,爹爹賣的是小孩的玩意,譬如撥浪鼓,小鈴鐺。怎麼這會賣米糧了?賣米糧要有足夠的田地以及人手,她家那點田地只有孃親料理,爹哪來的米糧賣啊?

躊躇了好一會,當看到秦廣洪的身影時,秦婉才進去。那就是她爹爹,她爹真賣米糧了。秦婉心中惴惴,按照她家的情況,爹做不起來米糧生意。

“爹爹。”秦婉進了米糧鋪,朝著前邊在櫃檯處忙碌的高大粗壯男子喚道。

一聲柔柔的聲音響起,男子的背倏地僵住,而後放下手中的活,不安地看了眼周圍,而後立即邁步到秦婉身旁,拉住秦婉的手,面上表情不再僵硬而是帶了幾絲不滿,“婉丫,你怎獨自一人來了?爹以前怎麼和你說的,不能獨自離家,萬一被拐了咋辦。”

秦婉笑了笑,拉住秦廣洪的手搖了搖,“爹,我們聽到你在縣裡買了屋,娘即便病著也高興極了,我先過來看看,娘和翠翠馬上也會過來。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在一塊了。”秦婉故意這般說,為的就是試探秦廣洪。

秦廣洪一聽這事,心道壞事了。定是娘放出風聲讓劉娣她們得知的,桃子不知道他已有妻女。何況,他也捨不得桃子做小,畢竟他能做米糧生意還是桃子的功勞。

本來,秦廣洪想再過些時日,待桃子肚子漸漸大了,他把桃子領回家,劉娣性子再硬,為了秦家的子嗣,也只得接受桃子,到時扶桃子做平妻。

秦廣洪看到婉丫,禁不住想起劉娣,是他對不住劉娣。當初給他生婉丫和翠翠,劉娣性命都不顧了。一心一意照顧他娘,和二弟一家子周旋,這些年苦了劉娣。

秦廣洪心中一軟,抬手摸了摸秦婉的頭,“婉丫,爹忙著,過段時間回去看你們,縣裡的屋子還沒落好,地契還沒拿到。這事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聽到秦廣洪這話,秦婉暗自冷笑,果真在外面置了外室,想護著那外室?從秦廣洪的問話中,秦婉猜測,爹沒有想到買屋的事這麼快就傳回了水嶺村。爹一直聽奶奶的話,正好趁這檔口,給他們母子添堵。

“爹,是奶奶說的呀,奶奶傳出話來,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奶奶還催著我們到縣裡找你呢,爹,你好厲害。二叔母她們聽到這事,臉都氣綠了。當初二叔母接了奶奶到她家去住,村裡人還說我娘不是個孝順媳婦呢,這下,奶奶又和娘和好了。村裡人倒開始說二叔母不好了。”

秦婉隻言片語將整個事都顛倒了過來,秦廣洪很久沒回水嶺村,自是不知道真實情況,婉丫從小到大都沒有說過謊話,想必這是真的了。

秦廣洪心一沉,當初娘怎麼和他說的。說桃子懷了秦家的種,大夫都說九成是男娃,讓他和桃子在縣裡住著。和他一字字說好,咋一回水嶺村就變卦了?秦廣洪不禁想到娘幾次三番讓他在地契上寫她的名字,他最後也寫上去了。秦廣洪不明白,娘為何說一套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