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是奇特,特意挑了幾個問了問小二,不就是一般的菜嘛!要價還這麼貴,哪裡比得上農家菜。
“你看吧,素一點。”秦婉將單子推給沈易賀,悅來客棧的菜品很多,起的名字還偏偏文縐縐的,透過名字,她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菜。亂點幾個,若是她不喜歡吃,那不是浪費銀兩麼。
沈易賀修長的手指在單子上點了幾個,期間望了秦婉一眼,說出了一個奇怪的名字,滿漲紅。
狐疑地看了眼那名字,滿漲紅?還有這菜名。
“不曾想到姑娘識字。”沈易賀露出笑意,朝秦婉道了一句。
點了點頭,秦婉甚是有禮地答道,“跟村裡的老大夫學的。”秦婉跟在衛大夫身邊學習草藥用藥之理,自是要識字。況且衛大哥從小喜讀書,她有的時候也會翻翻衛大哥的書,衛大哥也會提點她一下。
“姑娘,你來棲月縣尋親?是何親人?”沈易賀抿了一口清茶,無意問道。
爹爹的事還是別讓外人知道好,農家人有外室還是不多見的。再者,她和眼前男子無緣無故,為何請她吃飯?因為嚇到她才請她吃飯的理由,鬼才信。
“公子,不方便說。”秦婉低道了句。
沈易賀哦了一聲,不方便說?難不成是來尋夫家的?他今兒個好似熱心了些。
第5章 算計
看著滿滿一桌油水多汁的菜,秦婉手中的筷子就這麼拿在手裡,久久下不去,適才她說得清清楚楚,素一點的菜,怎一上來都是些肉?
栗子燉豬肉,爆炒雞肉,紅燒獅子頭,視線掃了一圈,終於在正在上菜的小二手裡瞅見了包子,包子口帶些青色,估摸是菜包子。
一問,秦婉才得知,菜包子是滿漲紅,名字起得和食物完全對不上號。
見秦婉只吃菜包子,沈易賀便親自給秦婉夾了點豬肉,“你渾身上下就剩骨頭了,既是要尋親,不吃飽些哪有力氣走?”她捨不得花錢坐馬車,沈易賀知道。既然她要走,那也得吃飽了才走得動。
秦婉越發覺得沈易賀是無賴,渾身上下都是骨頭?他將她渾身上下都打量了?說話這般透骨。這麼一想,秦婉更加急著要走了。
秦婉吃得很快,悅來客棧的菜包子形小,三個菜包子不多時就下了秦婉的肚子。看著碗裡堆得滿滿的肉,她總覺得這男子有一肚子壞水。
敷衍地吃了幾口,悅來客棧的飯菜再好吃,秦婉也沒了胃口,急匆匆地吃了幾塊肉,喝了點湯。秦婉便起了身,“多謝公子。因著尋親,奴家就先走了,公子您慢吃,即便您再有銀子,一桌菜不吃完也挺浪費的。”秦婉快速地說了幾句,而後不待沈易賀有所回應,徑自轉身,匆匆出了廂房,下了樓,離開悅來客棧。
奴家?聽到秦婉的自稱後,沈易賀臉色微微一變。
過了好一陣子,悅來客棧的掌櫃才從灶房出來,入了二樓,進了廂房,上前躬身行禮,萬分恭敬,“侯爺,不曾想到您今年提早來了棲月縣。”
沈易賀看著一桌沒怎麼動過的菜,揮了揮手,隨即站起身來拍拍衣襬,“京中要事皆已處理完畢。得了旨意,早日到棲月縣來休憩一段時日。不過,本侯倒是不知道,若要在棲月縣中行走,就一定要知道本侯?這話到底是誰放出來的?”沈易賀說到後面,話鋒一轉,掌櫃只覺得迎面撲來一陣寒氣,冷得駭人。
頭低得越發厲害,掌櫃知曉靖易侯爺為人低調,棲月縣中極少有人識得靖易侯爺真人,他有幸窺得真人,那是他的福氣。靖易侯爺來棲月縣總要到悅來客棧吃飯喝酒,平常都是點素淡的菜,一個人在廂房獨斟獨飲。
“侯爺,這……”掌櫃的停頓片刻,頭頂視線越發冰冷,仿似冰渣子在頭頂上扎一樣,掌櫃閉了閉眼後道出,“侯爺,這話是棲月縣縣東的小二爺放出來的。”
沈易賀凝眉,小二爺是何人?掌櫃不等沈易賀問話繼續說道,“小二爺是縣東劉員外的小兒子,劉員外共有兩個兒子,小二爺是劉員外老來得的子嗣,平日裡逞威風慣了,啥事都做得出來。百姓不敢招惹,縣老爺也要賣小二爺幾分薄面。”
一聲輕哼自沈易賀唇瓣間溢位,“本侯每年都來棲月縣,既然如此囂張,何不與本侯說?”小二爺真是大膽,自個兒要囂張不說,還把他牽扯進來。
“侯爺,您到棲月縣不過一二十天,要是和您說了,小二爺定懷恨在心,再者小二爺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不足以關入大牢判刑。侯爺您一離開棲月縣,得罪小二爺的人更沒好日子過了。”掌櫃的一一道來,這也是為何他遲遲不在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