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以外,再沒有能力和勇氣繼續喝下去了。
很不甘心,睡幾分鐘又起來喝兩口,喝了幾次,甚至還跑到大酒缸邊去看了兩次。第二天出發,用衣服包著三瓶酒帶走了,小休息時,就揭開瓶子痛飲。不到一天,就在大家共同品嚐之下宣告完結了,一二天內部隊裡“茅臺”絕跡了。
南渡烏江
原定的戰略方針是由宜賓過江入川,但後來情況不利,川軍尾追,周渾元吳奇偉縱隊堵擊,造成了對我野戰軍新的圍攻線,緊縮了我軍機動地區,逼得我軍不能實現在川貴邊創造革命根據地的目的,因此提出了以大規模的游擊戰爭,來調動敵人,最終達到入川的戰略計劃。南渡烏江,就成為完成這一計劃的先決關鍵。
我隨三團在受領了先遣任務後,一個夜晚急行軍,就襲佔了牛場。這裡的群眾夜晚開店歡迎,生意也非常熱鬧。這時尚弄不清烏江河對岸敵情,因一個月來對岸敵人斷絕交通,沒有來往行人。稍休息後,我們即飛快向著烏江邊前進。
一片石崖絕壁,暴水驚鳴,隔斷著我們前進的路程。這時似乎來了一個很驚奇的沉靜,前面細聲傳來一聲:“同志們!到了天險烏江邊,不要說話,對面石壁上就是敵人!”我們偵察後,估計敵人沿幾個渡口約有一營人,構築了堡壘,來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光景。萬惡的敵人呵,將船隻道路全部破壞。對面石壁上鑿出的一條小道,直懸險崖,似乎是看不很清的階梯形。從地面爬上去約三十米處,便是用兩根樹木所接成的懸橋。橋旁邊一個石洞,駐著敵人扼堵該處的守兵,約有一班人,隨時準備抽了這兩根木頭,想使我們覆滅烏江邊,無路可南進。這真是“一夫守口,萬夫莫敵”,天險驚人。我三團第一營前衛,偽裝前進,終於欺不住敵人,步槍從石壁上向我射擊。“同志們!我們肩負著光榮的先遣任務呵!不怕敵人與天險,我們為了勝利,情願死在烏江邊!實行強渡比賽,你們來嗎?”齊聲呼應:“當然贊成!”二、三營即全部動員做竹筏,一營詳細交代了敵情。渡河處在這緊急情況下,大家仍然興奮得要命。竹排弄好了兩個,火力分配好了,開頭下去一排人。在開始渡江時,大家都下了一個決心:“只有奮勇打坍敵人,回來或猶豫都等於自盡。”因水急一個竹筏需要一個鐘頭才來一次,敵人用猛烈火力射擊,用手榴彈投擲,滾石頭,日間強攻不成。黃昏了,天氣忽然變了常景,大風大雨又雷鳴,守兵以為烏江天險,又加上天氣墨黑大雨,當然可以放心,誰知正給我們襲擊的良機。在夜晚十時,這一排人就抓著石壁上細草細枝,用米袋一個一個向上吊,吊上去三個人,在墨黑風雨中摸到石洞旁邊,投下一個手榴彈,敵人哨兵措手不及,大喊救命。這一排人就佔領了這險路。但因風雨大,河中兩個竹筏難過,那邊早已打過去了,這邊還未得音息。一直到早上三時,大部分才過去。後面工兵連即努力架浮橋,主力乘勝前進。迂迴到下游幾個渡口,守敵都消滅在烏江邊。走到八里路,忽然遇到由息烽來的白軍師部傳令兵,拿了一封萬萬火急信,要守兵營長無論怎樣要死守渡口,等待援兵。我們得到這情報,即以一部鞏固渡口,主力向著婆場前進。出去五里,遭遇敵人增援兵一營人,一個猛衝,即將他大部消滅,活捉了營長,俘虜了士兵,掩護野戰軍主力安全向南進,向著貴陽城。(1908~1942),湖南耒陽人。1936年任紅軍大學宣傳科科長。抗戰爆發後任八路軍前方總部後勤部政治部主任。1942年5月于山西武鄉抗日反“掃蕩”戰鬥中英勇犧牲。
擴大紅軍(1)
“雲貴川,川雲貴,擴大紅軍有成績。”這是擴大紅軍的口頭禪。
在經過貴州的貴陽、龍里一帶的時候,我也實際的參加了擴紅工作。
當部隊出發的時候,各部隊地方工作組,飛鳥似的先走了,跑到部隊的前頭,有時走到尖兵的前頭;整天的沒有休息,也不知疲勞;看見路邊有莊子,更起勁的飛跑的走進群眾家裡,找他們講話;如遇路邊有群眾,更是眉飛色舞,爭先恐後的叫喊起來:“掌櫃,過來,我和你講話。”接著連走帶跑的,走攏群眾的身邊,輕言細語的去做宣傳鼓動工作。很多的新戰士,就是這樣一會工夫就擴大來了。這是我在擴紅工作中目見身經的一般情景。
現在來說幾個擴紅的實際例子。
一、老漢鼓動群眾當紅軍
有一天(1935年4月7日),當我們的先頭部隊將抵龍里屬之崖腳時,有一堆很大的群眾,站在一個離部隊行進路一里許的山坡上蹲著,注目相望。我即投身而去,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