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兒見巧巧精神很好,就命令她:“睡床上去!”巧巧不知她要幹啥,聽話地睡到床上,櫻桃擔心她做出與自己在一起時做的事情,說:“兩三天不在家就憋死你了嗎?”柳葉兒也不搭話,伸手就去解巧巧的腰帶,櫻桃在後頭扯了她一把她也不理睬。巧巧的腰帶解開了,柳葉兒把手輕輕放在她明顯凸出的肚子上,放了一會兒又側著頭把耳朵貼在她肚子上聽了一會兒,抬起頭高興地說:“小傢伙歡著哩!這幾天我想的是你們,擔心的是巧巧的肚子!”範巧巧繫著腰帶說:“可惜是個野種,要是黑豆的就好了!”柳葉兒說:“啥野種不野種,在自己肚裡長大就是自己的孩子,就是親骨肉,你就是他娘,黑豆就是他大。李作俠只能狗添磨盤打圈子轉!”何櫻桃說:“都是那個龜孫李作俠惹的禍。”柳葉兒說:“櫻桃你甭說這!要不是他,黑豆又不中用了,巧巧怎麼能有這個孩子?到老還不是孤苦伶仃的沒依沒靠!”何櫻桃說:“聽說他和三叫花子、許老國一起到城裡造反去了,不知造得啥樣。”柳葉兒說:“看看,櫻桃想他了!”何櫻桃紅著臉說:“光想他啦?還想俺哥你哩!”柳葉兒摟住櫻桃的脖子在她腮上親了一口,範巧巧羨慕地說:“你們哥妹相稱親兄妹似的,要真是一男一女你們是多好的一對夫妻啊!”柳葉兒說:“就這麼著,她也是俺的小媳婦!”何櫻桃含而不露地說:“你還是俺的小男人哩!叫你偎,你偎得成,不叫你偎,你光轉圈子乾著急!”
範巧巧也是血肉之軀且在青春年少,又幹守了黑豆幾個月,聽她們說的都是夫妻之事,心中也潮起一陣一陣的熱浪,不由說:“你倆都跟他好不互相吃味兒?”柳葉兒說:“那吃啥的味兒?罩著的魚兒,又跑不了他!”巧巧說:“要是他睡過一個再也抬不起頭了呢?”柳葉兒說:“他越抬不起頭越是要叫他抬起頭來。去年秋季去下夜弄棒子,弄滿了口袋他想溜,俺跟櫻桃就知道他跟三省莊的女人睡過了,就偏不讓他溜,把他摁倒在地上,使勁擺弄他。頭一回從他那裡頭淌出的是清水,二回就淌出血來了。”巧巧說:“你們這樣不是故意毀壞他?”柳葉兒說:“原是故意毀壞他!誰叫他拿著集體的東西換女人睡?換就換唄,還一下子換了這麼一大群,都成了三宮六院了!他怨誰?他自找的!”櫻桃說:“吃著他喝著他還得毀壞著他!這年頭兒咱女人有啥本事養家餬口,就是腰裡有個這唄!這也不是坑他騙他,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他損了身子折了壽,怨誰?怨他主賤!”柳葉兒說:“也別說,隔日子不見還怪想他。櫻桃有黃豆成天喂得飽飽的,不知想不想,打###沒了俺反正是想他。”何櫻桃說:“俺不想他想你!”柳葉兒讓櫻桃勾引得性勁上來了,說:“俺倒要看看你真想俺,還是假想俺!”說著把櫻桃撲倒在巧巧床上就扒她的褲子。
三個小媳婦笑鬧了一陣,櫻桃說:“柳哥,黑豆哥老是不讓巧巧回家你看咋弄?”柳葉兒問:“你們跟他說過啦?”櫻桃說:“俺讓黃豆跟他商量幾回了。他都咬死牙根說非讓巧巧把肚裡的孩子弄掉,他才讓她回家。”柳葉兒說:“他這一條堅決不能答應。俺去跟他說。”說著就要出門。巧巧說:“千萬甭說孩子是誰的。”柳葉兒說:“俺知道咋說。”柳葉兒到了黑豆屋裡。黑豆正坐在床上吸悶煙。柳葉兒說:“黑豆兄弟,俺來看看你。”黑豆打嘴裡拔出旱菸杆,指指巧巧原先睡的床鋪說:“柳葉兒姐你坐。”柳葉兒沒有坐直接走到黑豆床前說:“俺是你的老大姐你也甭害羞,俺想看看你的傷勢。”說罷不等黑豆說啥就一把掀掉了他身上的被單,擺在柳葉兒面前的是黑豆兩條麻稈似的細腿、乾癟的大腿和臀部,她吃驚道:“俺的兄弟呀,幾個月不見你咋變成這樣了!”她伸出手打小腿捏起不住地問:“這兒有感覺嗎?”黑豆不住地回答“沒有。”直捏到腰部黑豆才說“有感覺”。
柳葉兒自覺是個男人,男人對男人沒啥可顧忌的。她指指黑豆短褲裡的那東西,問:“打你出院以後它硬過嗎?”黑豆紅著臉說:“沒有。”柳葉兒又問:“想沒想過再跟巧巧辦那事兒?”黑豆臉更紅了,說:“打心裡不想。”豪放而又精細的柳葉兒所以看黑豆的身子,問黑豆這話,是讓黑豆充分認識自己的現狀,見黑豆低下了頭,說:“你都變成這樣了,巧巧還成天擔心你吃不舒坦,喝不均勻,她想著你從前對她的好處,想著你們過去的恩愛,老是想回來侍候你。聽說你不叫她回來。”黑豆說:“回家行,她得答應俺兩條:第一她得把肚裡那個野種打掉;第二她得對俺說她跟誰相好。沒有這兩條她甭想進家門!”柳葉兒說:“這兩條不用巧巧回答你俺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先說第二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