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鎮定心神,徑自伸手去開車門。
可是她忘記悍馬車距離地面有多高了,門一開,她整個人便往下摔去。
“啊……”
“我的天!”齊翼臉色大變,驚慌地伸臂將她撈了回來,心臟險險跳出胸膛。“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她心兒怦怦狂跳,餘悸猶存地偎在他懷裡,發軟虛癱地無法動彈。
她剛剛差點就害死了自己——
事實再次證明她是個白痴。
綠燈已亮,他摟著她欺身過去關好那頭車門,鐵臂緊緊箍著她,就這樣重重地踩下油門,用單手靈活俐落地操控著方向盤。
“你要不要先放開我,這樣比較好開車一點?”她小小聲地提議。
他在生氣,一定是在生氣——她臉頰貼靠著那堅硬有力的胸膛時,可以感覺到狂烈跳動的心跳,他的心臟跳得好急又好猛,而且他在深呼吸——
好像就要開罵了。
她瑟縮了起來,忽然泫然欲泣。
為什麼她總是有搞砸一切的天分?好不容易才比較像淑女,有一點點自信的說。
“你跟我回飯店。”他咬牙切齒地命令。
否則這個小妮子又不知道半路會做出什麼跌斷自己脖子之類的危險事情來。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臟不太強壯,禁不起她這樣一嚇再嚇。
麗致飯店典雅美麗得像座皇宮一樣,香好拚命想要把嘴巴合起來,可是強烈的驚奇和震撼令她難以控制自己。
住在這種皇宮裡面,居移體養移氣,會不會她就自動變成了一個有氣質又時尚的名媛美人了?
就像林志玲一樣。
“我在騙誰啊,光是這雙短腿就輸給志玲姐姐一大截了,更別說我的臉、我的身材……”她怕痛,又怕以後歷代列祖列宗不會原諒她,否則還可以去整型救救自己。
齊翼訂了間大套房,裡頭有花廳和小咖啡吧,他希望能夠再喝到她親手做的東西,就算只是杯開水也好。
香好心臟亂跳,卜通卜通簡直就像在打鼓,她真懷疑整座電梯裡應該都聽到了吧?
跟男人開房間……啊,不對,是跟男人進飯店,在她的教養與認知中,這都是敗壞道德和極為糜爛頹廢的一種行為。
可是現在她站在高大的齊大哥身邊,小手被他溫暖有力的手掌牽著,這一切又彷佛是那麼樣地自然而然。
一種天生就該如此的契合感。
名媛面對這種情況,都會怎麼表現的?
是羞人答答,還是大大方方,甚至是主動挑逗——
她豁出去了。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瞧瞧你最雄偉的地方。”一句不知哪裡看來的電影臺詞驀然出現在她腦袋裡,不對,從他駭然的表情看來,她是脫口說出這句話了。
香好猛然捂住嘴巴,害怕地望著他。
慘了慘了慘了……
“香好?”齊翼的黑眸異常的發亮,卻又帶著一絲震驚和顫抖。“你……剛剛真的說了我以為我聽到的那句話?”
老天,他的身體被那句話迅速撩撥得亢奮起來,但是理智卻又驚駭地重重敲擊了他——
他的香好怎麼會說出這種大膽挑逗的話?
“剛剛……太陽黑子磁爆突然襲擊地球……我的大腦忽然失控當機……”要命了,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越解釋越糟糕的胡言亂語。“哈、哈……我是不是很適合去參加冷笑話比賽?我一定會是冠軍。”
“天哪。”他緊緊捂著額頭,寬肩微微在抖動。
她小臉煞白地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氣瘋了?
“你真令我頭痛。”他的手終於放下來,咬著牙忍住狂笑的衝動。
“我想也是。”她垂頭喪氣地道:“我也令我自己頭痛。”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她非但不像名媛,也不像原來的自己,倒像個不折不扣的瘋婆子。
“跟我走。”他拉著她走出電梯,來到一扇紅木門前刷了房卡,推開大門。
“譁——”一看到眼前的美景,香好瞬間忘記了方才的尷尬丟臉。
雅緻的米色系色調,柔軟的地毯,花廳裡有中國式的紅木長椅,襯著米色燙金邊的厚軟墊,原木小吧檯,然後古色古香的五斗櫃後是一張大床,看起來軟綿綿的令人想要撲上去,讓全身深深地埋入其中。
大床再過去一點是一張單人的長沙發椅,很適合坐在上頭抽菸斗的那種,然後是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