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握在了手掌心。
藍釉靠在椅子上,靜靜地坐著休息了很久,才睜開眼睛,微笑著說:“窮奇,我要先去一趟玉梨洞天,你去幫我像白帝大人說一聲吧。”給他們父子增加一點相處的時間,最好兩人都別那麼彆扭,能夠把話說清楚了。那麼。就算是窮奇離開了長留山,他也不會那麼遺憾了。
窮奇不確定地問:“你會在這裡等我嗎?”
藍釉低聲回答說:“我先去玉梨洞天,在那裡等你。”
猶豫了好久,窮奇才鬆開了握住她的手,點頭同意了。
雖然快一百年年沒有人居住了,可是玉梨洞天還是一片潔淨清幽的樣子。大概,是白帝經常讓侍從來打掃的緣故吧。她懷揣著緊張地心情,輕輕地推了一下門。
門內,房屋流水,古木青石,一切都未變,熟悉地想讓人落淚。她彷彿又看到了師傅在大樹下,為她講解琴譜的樣子,鬚髮長白,溫和慈祥。可是房屋流水仍舊在,古木青石仍舊在,師傅卻已經不在了。
她閉了閉有些溼潤的眼睛,抬步朝梨花林走去。
梨花林裡梨花依舊翩翩飛,溫泉水溫暖清澈。她伸手接了一瓣梨花,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後又讓它飄飄悠悠地落到地上,最後消失不見。她慢慢走到有五人相圍那麼粗大的樹旁,調集全身的靈力,彙集在右手,然後揮向一根大的樹杈。
“哐當”一聲,樹杈從天而降,落在地上,衝散了許多落下的梨花花瓣。
藍釉蹲在樹杈旁,將手中的靈力實質化,化成一柄小刀,將那些枝枝葉葉都削掉,然後又將樹杈主幹砍斷,慢慢地削成一個牌位的雛形。之後,她轉身走回房間,找出許多器具,將那塊牌位打磨地十分光滑,然後才將靈力都匯聚在右手食指,慢慢地寫下“恩師常和仙翁之靈位”。寫完後,她強忍著將要掉下的眼淚,拿起筆,沾了沾墨汁,慢慢地描上去。
描了許久後,她才放下筆,擦去眼角的淚水後,恭敬地將牌位放在桌子上,然後放上了幾盤水果,點了幾根香。
做完這些後,她跪在地上,對著牌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師傅,弟子不孝,在您仙逝了那麼久後,才給您立了牌位。弟子以後,一定日日陪伴在師傅跟前。”
沒過多久,窮奇也從長留山上下來了。
他看到藍釉時,發現她正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地可怕。他忙走到她跟前蹲下:“你使用靈力了?”
藍釉收起了眼中的那些哀傷,起身拿了一炷香點燃,送到窮奇手裡,靜靜地說道:“窮奇,給師傅上柱香吧。”
窮奇皺著眉頭看著她,然後接過了她手裡的香。
藍釉沒有看他一眼,又在靈位一邊跪下了。
窮奇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著香對牌位拜了三拜。將香插好後,他走到藍釉面前,蹲下|身子勸道:“阿釉,因為仙翁是在伏羲的手下魂飛魄散的,所以父親大人不好明著為他立牌位,但是,他將仙翁的牌位放在了密室裡,”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而且,就算是為仙翁守靈,也不用一直跪在地上的”
藍釉垂著眼眸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窮奇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她蒼白的臉,心疼的說不出話,只能去尋些補身子的藥丸和藥水,打算等一下給她服用。
等窮奇離開後,大廳裡又恢復了寂靜,只有淡青色的煙,嫋嫋升起,最後又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玉梨洞天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藍釉抬眼望去,驚訝地看到了那個紅衣紅髮的桀驁少年。
凜然不可侵犯,一如初見時的樣子。
藍釉突然流下了眼淚。
(仙劍)藍釉
不可離棄
重樓發現藍釉消失不見時,心中是說不出的憤怒和擔憂。他聽了那些伺候的侍從說了阿釉氣走神將的事情後,心中更是焦急。天界的那些雜碎,裝作沒看到就好,理他們作甚?!那個女人,明知道自己身體虛弱,居然還敢隨便亂跑!她是吃飽了撐的,不想要自己的命了是不是!
他氣得咬牙切齒,剛想下山去找她,就碰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白帝:“重樓,你也莫要太擔心,九行是去了玉梨洞天。有窮奇跟著她,我想也出不了什麼事。”
窮奇跟著?!
重樓一下子黑了臉。白帝本是好意安慰他,讓他別太擔心,但是他的話,卻讓重樓心中的怒火,莫名地更加旺盛。
心中想要見到那個女人的想法突然變得急切起來。
他對白帝說了一聲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