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居然不知道該怎樣去接她的話。
只有她心甘情願地獻出鮮血,神樹才會有救。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能得罪她,惹怒她,否則她就有可能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毀了整個神界。
他嘆了口氣,雙手抱拳,長長地對藍釉行了一個禮,誠懇地說道:“九行仙子,拜託您了。”
藍釉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說道:“也罷,我為難你一個傳信的,又有什麼意思呢?你去告訴伏羲,等我為師父守完了靈,自然會去天界。”
(仙劍)藍釉
物是人非
神將睜大了眼睛,暴躁說道:“等你守靈結束,神樹早就沒救了!”
藍釉斜睨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我的答案就是這個。你可以選擇押著我去神界,或者,去向伏羲稟報這件事。”伏羲或者早就料到了,可她就是不想那麼輕易地就讓他們得償所願。
神將憤怒地瞪著藍釉。藍釉側著頭,微笑著和他對視。
過了許久,神將才憤怒地甩了甩衣袖,迅速朝天界飛去。
等到神將的身影完全消失後,藍釉才以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後退一步坐在椅子上。她的身體本就不好,剛剛和神將那一番唇槍舌劍更是讓她筋疲力盡。
窮奇端了杯熱茶給她:“阿釉,很難受麼?”
藍釉臉色有些蒼白。她搖了搖頭,然後接過他手上的茶盞,小小地抿了一口:“窮奇,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窮奇有一瞬間的愣神:“我的什麼事情?”
藍釉將茶盞放在一邊,有些愧疚地說:“是你被逐出長留山的事情。”
窮奇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瞬間黯淡下來。他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父親大人那話,是當著伏羲的面說的收不回來的”
藍釉心中難受地說不出話來。有沒有可能可以逼著伏羲,讓白帝大人收回成命?
窮奇卻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辦,搖了搖頭:“阿釉,別用那種方法。那樣,只會讓伏羲將注意力轉移到長留山。你想想,如果他用長留山來強迫你說出咒術,你要怎麼辦?”
藍釉滯了一下,隨即說道:“那我在長留山停留了這麼久,連傷也是在這裡治的,伏羲不是早該把目光轉向這裡了嗎?”
窮奇轉頭看著她,黑色的眼眸比黑曜石還要漂亮:“那不一樣。你想想父親大人當日在天庭時的言行,除了將我定身以外,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求情。無論他怎樣幫著你和常和仙翁,他畢竟沒有謀反的心思。伏羲多疑,猜忌,可是仍舊不會對長留山下手。但是你若是逼著他讓父親大人收回他說過的話,那麼他會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他嚴肅而認真地看著她:“阿釉,你說實話,若是伏羲拿了我來要挾你,你會不會將咒術告訴他?”
藍釉一愣,竟無法回答他的話。
窮奇臉上微微有些失落,也有些釋然,表情很複雜。
大廳裡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藍釉咬了咬唇,打破了這篇寂靜:“重樓,去了哪裡?”她實在是不想再面對這個問題了,而昏睡中的那些夢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件事情擱在她心裡,攪得她做什麼事都不安寧。
窮奇不甘不願地回答:“他在林子裡和二哥比武。”
在比武啊。真是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改不了痴愛強大力量的毛病。她笑了一下,然後又問道:“他最近出去的時候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叫紫萱的女子?”
窮奇奇怪地看著她:“這些年來,重樓一直守著你,根本就沒有離開長留山一步。”
“沒有離開?”藍釉猛地抬頭,先是驚訝,然後有些欣喜,“他一直留在這裡,一步都沒有離開嗎?”是了是了,她聽到那些人,是叫他魔尊重樓的。魔尊,乃是魔界至尊,統領魔界,地位僅次於魔皇。可是在她昏迷之前,重樓根本就不是魔界魔尊。
她急急地抓住了窮奇的手,問道:“你可知如今魔界魔尊是何人?”
窮奇看著她握著他的手,眼神有些古怪:“魔尊之位一直空到現在了。”
藍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魔尊之位一直空著,也就是說那只是一個夢,根本就不是真的。那麼重樓不會有那種孤獨終生的命運,是不是?
想通那些事後,她也不想那麼急吼吼地去找重樓了。只要夢裡的事情還沒有發生,她多少能幫幫重樓。至少,她能夠陪著他,找到那個他愛的,也愛他的人。
窮奇趁著藍釉不注意,小心地拿下了她的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