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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李牧,你和先相邦李兌是什麼關係?”

“呃,那個……”

李牧這些兵士每一個都是經了廉頗的眼的,聽見趙勝這樣問,廉頗心中一驚,滿心以為趙勝怪他查人不嚴,連忙解釋道,

“是這樣。李牧是成侯時太士李宗之後,家裡世居伯仁,雖與李兌是同族,不過支分已遠,出了五服,絲毫沒有牽連。末……呵呵,我在各軍之中選兵之時見他跳離線靈,所以才拔了來。之前已經細細查問過了。”

廉頗這樣說自然是為了洗白自己,不過他見趙勝似乎有些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也只能含混其詞將就了過去。李牧他們並不認識趙勝,剛才雖然就已經看見了他和蘇齊站在廉頗身旁,也清楚這地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趙勝必然不會是一般人,但在幾急赤白咧之下也沒工夫管他是誰。此時趙勝突然插了話,廉頗又回答的客客氣氣,一下子便把李牧他們的目光全都引到了趙勝身,大帳裡陡然一靜,連帳外幾個偷聽李牧挨訓的兵士戛然而止的竊竊私慾都聽得一清二楚。

趙勝仔細打量了李牧一陣,見他氣昂昂的依然是一副桀驁,忍不住笑道:“你是李太士什麼人?今年多大了?”

李牧不清楚趙勝為什麼總是問他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但還是打量了趙勝一眼才高聲答道:“我是元祖玄孫,今年十五,怎麼啦?”

竇豐說的沒錯,這些人優中選優,難免氣傲,面前這位小爺逮住了理兒,更是像一匹難馴的野馬,廉頗聽到這裡忍不住惱了,厲聲喝道:“胡鬧,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你知不知道這位是……”

“誒,廉將軍切勿動怒。”

趙勝脾氣極好,揮手打斷了廉頗的話,呵呵笑道,

“李太士治學之家,既然你是李太士玄孫,又知道騎軍十利,想必原先在家裡也是讀過的。李牧,你先前讀過多少兵略,小小年紀就敢在這裡跟竇都尉談什麼陣法?”

李牧怎麼聽趙勝話音都帶著些擠兌他的意思,年輕氣盛心性之下,也管不著趙勝是誰,昂然道:“項橐七歲即可做孔仲尼之師,小人為何不可與竇都尉談論陣法?更何況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市井有一錯無妨,沙場若有一錯卻要死人丟命,為何小人不能小人不敢說讀過兵法,不過兩孫吳子,六韜三略,尉繚司馬多少也聽說過些。兵法講異勢異行,最忌諱墨守成法,這些難道有錯麼?”

趙勝笑道:“當然沒錯,嗯……那麼你不妨說說,如今的新騎軍怎樣才算是異勢異行?”

“怎樣才算是異勢異行?”

李牧本來只是想爭個理兒,卻沒想到趙勝話音一轉向他請教了,心氣頓時提得更高,

“騎軍十利說的都是偏師之道,若是短兵相接,除非倉促迎敵,皆是下馬步戰,與步卒無異。如今騎軍配了馬鐙馬鞍,堪堪可做正軍,遠遠甩下佈陣單軍勞師襲遠絲毫沒有問題。當然不能再以偏師自居。騎軍勞師襲遠,以戰馬之速,至少是步卒四五倍,忽而至忽而退,應當以散陣擊敵於野,殺傷必巨。

若是擔心陣散難控、己方受挫,不妨編練三五互保之陣,再以旗語指揮,別管什麼車陣步陣,皆可散佈合圍,別說居高之勢可以以一當五,就算不接陣,單單抽冷砍殺而退,再次次重複而行,拖也能拖死敵軍。這些都是小人匆忙之念,並不十全,還需細細去想,可如今新軍合練半月有餘,小人都能看出原先的騎陣不合用,難道竇都尉看不出來?”

李牧這些話再次以反問結束,竇豐恨恨的捏了捏拳頭,正要說話時,突然聽見趙勝笑道:“廉將軍,竇都尉,你們看他說的有沒有道理?”

竇豐連忙拱手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他太想當然了些。小人並非沒考慮過新騎陣之事,只是廉將軍讓小人穩妥而行,小人如何也不能像李牧這樣想不萬全便胡亂去說。不然的話今日這樣,明日那樣,什麼陣也練不出來。小人向來喜愛李牧的跳脫,但他從軍日淺,連正兒八經的殺陣都沒過,根本不知道這裡頭的厲害,小人要練出他來,只能壓他治他。”

趙勝聽到這裡點了點頭,又轉頭對李牧笑道:“李牧,既然你兩孫吳子,六韜三略,尉繚司馬都讀過,那我問你,這些兵略之中第一件重要的事是什麼?”

“第一件事?”

趙勝這些話別說讓李牧摸不清頭腦,就連廉頗和竇豐也是一愣,這個時代又沒有對聖人系統總結的作品,能從中學到多少全看個人悟性,所以才會出現同讀一後卻得出相反結論的情況,更何況這些兵側重點各有不同,誰知道他們第一要講什麼,第二要講什麼?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