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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桀驁不馴的樣子,還是忍不住一愣,很是好奇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打起來的。

站在中間那個大個子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雖然也極是機敏,但反應終究比李牧慢了半拍,見竇豐壓住李牧幫他搶回了發言權,這才氣鼓鼓的瞪了李牧一眼,揚聲怒道:

“竇都尉,是李牧先動的手,我倆本來都讓著他,只是跟他爭辯,誰想他說不過就下了黑手……”

“你胡扯!”

李牧聽到這裡,就跟個炸毛公雞似地吉利的挺著胸昂起頭來大聲反駁了起來,

“誰說不過誰?是誰先說的要揍我?你都說要揍我了,我不揍你揍誰?”

這都什麼跟什麼……竇豐越聽臉越黑,勃然喝道:“夠了,都給老子閉嘴!你們莫非沒遵令睡覺?”

“睡了!只是沒睡著……”

李牧依然是一副誰也不讓的架勢,但頂了一句接著卻又氣短了一兩分,然而很是不好意思的說了這麼幾個字以後卻又緊接著昂然道,

“竇都尉,小人沒違犯軍令,說話歸說話,但動手卻是在何矍傳下起身的軍令以後。”

竇豐怒道:“你還有理了!那我問你,你和褚訓鄰鋪,說話便說話,爭辯便爭辯,怎麼又把婁苑牽扯了進去?”

竇豐話音落下,李牧抿著嘴沒吭聲,最右邊那個士兵忽然拱手接道:“稟都尉,是小人睡不著自己去靜聽他們爭辯,小人和褚訓想的一樣,所以爭急了才和李牧動的手。不怪李牧和褚訓。”

“好你個小子,要不是你還算敢作敢當,看老子今天罰不死你!去,自己跟何矍出去領三軍棍!”

竇豐不容分說便狠狠地瞪了婁苑一眼。婁苑連爭辯都沒爭辯便啪的一拱手高聲應了聲諾,接著連猶豫都沒猶豫便虎虎生風地一個轉身,跟在何矍身後大步走了出去。

竇豐不再理會出賬的兩個人,叉著腰又向李牧和那個褚訓喝問道,

“你們倆不好好睡覺,瞎爭掰什麼?”

這回倒是褚訓先搶了話,氣鼓鼓的道:“竇都尉,是因為練兵的事。今早小人和李牧並轡協同,他就說這樣的陣法不行。我問他怎麼不行,他卻又說不出道道。正午回來他睡不著覺,沒來由地來戳小人,說什麼這樣的陣型太過墨守成法,密集過甚,和先前的騎陣無異。小人說他太過異想天開,就這麼爭辯了幾句,後來褚訓伸過頭來幫小人的腔,幾句話不合李牧便動起了手。”

竇豐怒道:“陣法不行?陣法不行你為何不跟老子說!私底下瞎叨叨什麼!你懂什麼陣法?啊!李牧,不是老子說你,當初老子見你太不安分本來就不想收你,好麼,這才來了幾天,你自己說說,你給老子惹了多少事了?”

“竇都尉要的是能陣的兵還是在家裡伺候的丫頭?”

李牧絲毫不懼,乾脆扛了,

“小人這不是沒想十全麼,要是想十全了自會跟竇都尉說。這陣法就是不行,原先的騎軍只能聯袂騎射,少有陷陣衝鋒,為了自保密集結陣、輪次衝鋒倒是應當。可如今有了馬鞍馬鐙,騎軍就當衝鋒陷陣,白刃殺敵,要是再以騎射陣型以守為先,如何施展的開身手?”

竇豐被頂的一愣,怒道:“李牧,你小子還有理了?你懂不懂欲殺敵先自保的道理?騎陣緊湊就是為了左右貫通,互為羽翼,以免被敵軍衝散落了單。你若是落了單,就算居高臨下又扛得住幾件兵器輪番刺殺?啊,你倒,這騎陣不行,如何才行?”

“當然不行!”

李牧依然是不讓,頂著勁兒的反駁道,

“朝廷編練新騎,又是馬鐙又是馬鞍的,難道不是為了發揮馬戰之威?若是再像先前那樣以偏師自居,只求突襲、刺探、絕糧、追散,不將自己練成主軍身先士卒,練了還有何用?先王胡服騎射難道不是推陳出新?竇都尉為何要墨守成規,專一騎陣卻不試一變?”

“你,你……”

竇豐聽見李牧提到先王,這才想起趙勝就在身邊,登時弄了個紅臉,勃然喝道,

“你懂什麼!這陣法哪有這麼好變的?若是連這基本的陣法都練不好,騎軍變成一群散勇,別說成什麼主軍,就連偏師之力都使不出來。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孫吳?你知不知道吳起令行禁止的故事?不尊軍令,自以為各軍優中選優選出了你,你便了不得,連官都敢頂撞,老子就要按軍法治你的罪!”

說著話竇豐氣哼哼地抬手就要命人將李牧叉出去,誰想趙勝“噯”了一聲,接著便笑呵呵的說道:

“竇都尉且慢,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