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國之難,只要趙國需要,不論是何要求大魏一定會予以幫助。到那時君上再看平原君說什麼。”
魏章斂氣屏聲的聽完,下意識的問道:“唐先生的意思是照實說?”
“對,照實說。”
唐雎點了點頭,
“君上是大王之弟,平原君是大王之婿,本就是一家人,更何況讓趙國爭合縱長之位是魏趙兩國之利,那就不能分什麼彼此,更不能相互試探,有什麼就得說什麼才行。”
魏章多少有些遲疑,捏捏了半晌才道:“示之以誠倒是應當,只是平原君早已知道大魏的態度,怕是不會為了這麼幾句話便聽咱們的?”
唐雎笑道:“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在下請君上這樣跟平原君說是為了引他後邊的話,如今君上和在下都不清楚平原君不願出頭得罪齊國的態度是否堅決,還需要看明白他到底有多少顧慮,只有掏出他心中的話,後邊才好應對,不然總是在這些面子上打轉,只怕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
“哦……魏章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魏章總算放下了心來,忙長跪而起向唐雎拱手拜了一拜,溫厚的笑道,
“明rì魏章把這些話引出來,後邊便全看先生的了。”
說到這裡魏章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忙坐下身向前微傾著小聲問道,
“噢,對了,魏章突然想起一件事,趙王和平原君不願跟齊國爭合縱長,會不會跟宗室裡的睚眥有關係?”
“不好說……”
唐雎略一思忖道:
“按說平原君如果想壓制宗室,最好的法子應當是立威,那麼爭合縱長之位算是條路徑。不過趙國的許多情形咱們並不瞭解,也不能排除平原君對此有所顧慮。嗯,君上明天先這樣說就是,能勸動他最好,若是勸不動他那也沒辦法。只要君上盡了力,大王絕不會怪君上的。”
“那就好,那就好,成與不成全看先生的了。”
這才是魏章最需要的話,他現在是無官一身輕,答應魏王來運作支援趙國做合縱長的事完全是在賭一口氣,能做成最好,要是做不成也犯不上把自己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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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章前往趙勝那裡拜府,換做普通人家的說法就是替自家哥哥去看望侄女和侄女婿,順便告知趙勝一聲自己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回大梁,以便趙勝他們兩口子到時候去送行,完全是一種禮節xìng的拜訪,形式也極是簡單,到了rì子儀仗一擺,連禮物都不用帶……開玩笑,連閨女都送給你趙勝了,你還想要什麼禮物?
當天天sè大晴,魏章、魏齊一行離了驛館直奔平原君府而去,趙勝、季瑤和君府裡大小管事早已恭候在大門之外,兩下見了面親親熱熱的應進了府,隨從自有人安頓,而魏章、魏齊和幾個有官職身份的魏國大夫,再加上唐雎等平丘君府、城陽君府門客則被被趙勝和季瑤恭請到了正廳安坐。
人多自然不怕沒話冷場,但魏章心裡正想著怎麼勸趙勝、魏齊則是滿心的彆扭,而季瑤更是擔著天大的擔子還不能跟別人說,同時還想借孃家的力幫趙勝解套,這樣一來,別人如何先不去說,他們爺仨可就算遭了罪了。
老丈人門上的親戚那可是最“貴“的貴客,那就得用最”貴“的方式招待,於是每個人几上都放了茶盞,嫋嫋的熱氣輕輕飄起,誰要是再敢說趙勝對季瑤不好,那可真對不起趙勝的一片誠心。
“季瑤這孩子雖說是公主,不過xìng子倒是隨和。原先在大梁那邊的時候對宮裡的嬪妃也好、各府的封君、夫人、女公孫也好,底下的僕役也好,向來都是友恭相待,眾人皆讚的……”
就要把季瑤一個人扔趙國這邊了,魏章這個當叔叔的少不了要在侄女婿面前多誇誇自家侄女兒,以便用來表達自己真心關心季瑤,趙勝你小子今後要是敢欺負她,我這當叔叔的可不能答應之類的意思。
這些都是面子話,說者姑且說之,聽者姑且聽之。魏國的一幫子人插不上話,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咧著嘴傻笑,一邊的季瑤也是笑而不語,只有趙勝得一個勁“”、“諾諾諾”的隨聲附和,為了讓魏章談xìng更濃,還得跟著誇上兩句。
魏章唾沫星子橫飛的誇了半天季瑤,話題一轉又擺起了長輩的架子,對季瑤笑道:
“季瑤啊,你雖說是咱們魏國的公主,但嫁夫隨夫,今後在君府裡還要盡心侍奉平原君才是。你們姐妹三個,大王向來是最疼你的,更是希望你對得起魏國季公主之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