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瑾麼,這麼大的人物他。他,他常先怎麼可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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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君府門前剛剛過去一隊巡卒,人過聲去,四周又是一寂。不過這寂靜並沒有維持多久,不多大會功夫以後,只見遠處的街面上幾點燈籠漸漸行近,很快的便顯出了幾輛馬車的形狀。
這個時候還有馬車亂逛本來就是怪事,君府門樓上的護從們立刻集中起了jīng神,幾名頭領打扮的漢子連忙俯在女牆邊上伸頭望了過去。很快的那四輛馬車便停在了君府門外,轎簾掀處,最前頭那輛馬車裡鑽出來的是一個王宮高等內侍打扮的老頭,在他身後以及從另外三輛馬車上下來的七八個人同樣也是一身寺人打扮。那老頭領著人緩步走到門前,招著嘴抬起頭來用沙啞尖細的嗓音高聲喊道:
“喂,上頭的。你們進去傳稟一聲,就說宮裡頭的都監竇平奉王后之命前來看望平原君夫人,順便給夫人帶來了些需用物事。”
“劉大夫,是竇平,大王和王后身邊的人,他這時候來做什麼?”
平原君府護從校尉戚均緊張的望了望城樓下的那些人,急忙對身邊那個同樣護從打扮的漢子小聲說了一句。他身邊那人並不是真正的君府護從,而是雲臺署佐貳劉元。劉元今天晚上以這麼一副裝扮出現在這裡原因自不必去說了,但聽到門外那人的身份,還是不免愣了愣,連忙小聲說道:
“都不要慌,我來應付。”
說到這裡劉元接著笑容可掬的伸頭望向了竇平,奉承的笑道,
“原來是竇都監,都這麼晚了,您老人家這是……”
竇平也是那種別人認識他,他不認識別人的大人物,哪知道門樓上頭回話的那位是誰,聽他說的客氣,緊張的心緒便稍稍安穩了一些,笑呵呵的說道:
“王后這不想著平原君夫人說生就要生了麼,特意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另外送過來些東西,你們把門開了,我自去與夫人說話。”
說開門就開門,哪有那麼好的事……劉元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換上了副笑臉道:
“諾諾諾……呃,只是竇都監啊,您看都這麼晚了,內宅已經封了門,小人們實在不敢去打攪啊。要不您看這麼著成不成,您老受些累,明天早上再過來……”
“嘿,我說你這小子!連我都敢擋,眼裡還有大王王后嗎?”
竇平心裡終究是虛的,但是嘴上卻不敢讓。擺了擺手道,
“成嘞,我也不難為你們。你們不是怕擔責麼。放個籃子下來,我把王后的信憑給你們。你們傳進去給平原君夫人。她若是讓開門那便開,若是不讓開,那也隨她的便。”
“嘿嘿嘿,得罪了得罪了,小人這就讓人放籃子下去。竇都監稍等啊。”
劉元笑呵呵的應付了一句,緊接著縮回頭來對戚均他們道,
“看樣子這老傢伙確實有王后的命令,這事兒可不大好辦。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誰知道他想幹什麼。我看他那幾個跟班可是夠壯的。你們先進去跟夫人、喬公還有馮夷說一聲,這裡我先看著。”
“諾。”
戚均不敢怠慢,連忙拱手應了一聲快步跑下了城樓。劉元吁了口氣,接著向剩下的那些兄弟招了招手。又俯在矮牆邊上伸頭向竇平笑道:
“您老稍等,籃子這就下來。”
沒過多大工夫以後,門樓上果然放下了一個竹籃。竇平哆嗦著手將羋後頒給他的信憑放在了籃子裡,接著拉了拉繩索,眼看著籃子樂聲越過。緊接著便向後退了一步。站在他身邊的趙昱見他有些緊張,忙神不知鬼不覺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說道:
“竇都監沉住氣,不要怕。等會開了門您便往後退,我們兄弟往裡頭闖。”
竇平聽到這裡心中更是哆嗦。急忙小聲說道:“那他們要是,要是shè箭怎麼辦?”
這番話倒是把趙昱問住了。趙昱無奈的搖了搖頭,敷衍道:“嗐,不會,鬧不清狀況他們不敢亂來……”
說道這裡趙昱也不再理會竇平,接著頭也不回地對貼在他身後的一個“寺人”低聲吩咐道,
“你緩緩的往後退,裝作回馬車那裡的樣子。去告訴他們一聲,大門這裡七八成能開,讓他們都沉住氣,不要鬧出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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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竇平不出示羋後的信憑,劉元他們也不敢擅作主張,更何況今天平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