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聲高喝,
“如今相邦以秘方相授。與我騎軍定身空掌之鞍鐙。斬玉如泥之鐵兵利器。我騎軍再不是偏師附兵,而是破堅擊銳之鐵血之軍!諸君之功就在眼前,伐燕、救齊、興趙!”
“興趙!興趙!興趙!”
猶如燎原之火一般的怒吼遠遠地傳了出去,廉頗心裡也順暢了許多,他並不能過多的去提趙勝的功勞。但他卻抑制不住內心裡的衝動,他需要讓將士們明白即將到手的功勞是誰給予的,又是誰才能讓趙國興盛,才能讓他們的戰功無限繼續下去,只要達到這個目的。他心裡便再無遺憾了。
“衝鋒——”
廉頗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他調轉馬頭催馬向前奔去,在他身後揚起漫天飛沙的萬馬蹄聲響徹了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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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詭道也。饒安、麥丘並非趙勝真正的目標,雖然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坐實了攻打這兩地都是最符合趙國利益的選擇,但是這些角度卻並不屬於趙勝,他需要救齊。他需要信守自己在外黃說的話,但他更需要為未來打下真正具有決定意義的基礎。
就在饒安麥丘已經陷入激戰,平舒和狄邑的燕國援軍即將達到目的地的時候,另一支奇怪的趙**隊卻忽然撲向了燕國防趙長城最南端的狸邑。這支軍隊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居然全部都是騎兵,當他們用各國最快速的軍隊也沒有達到過的神奇行軍速度如旋風般掃過狸邑之時。狸邑的燕國守軍登時傻了眼。
傻眼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堅固城池沒辦法阻擋這數萬穩坐馬背的趙國騎兵,而是這支軍隊連狸邑的城牆都沒看一眼,便掠過長城最南端曾經是齊國土地的荒原呼呼啦啦的衝向了長城之後的平舒。
拋棄狸邑而攻更遠的平舒這種打法讓燕軍怎麼也沒料到,燕王之所以敢用平舒的軍隊去救援饒安,正是因為平舒遠在長城之後,屬於燕國腹地,前邊有狸邑等重鎮相護。如果趙軍不能控制狸邑城而去攻打長城之後屬於燕國腹地的平舒,必然會在狸邑和平舒兩面燕**隊夾擊之下被圍殲。
人的思維必然會有歷史侷限xìng。燕王他們也只能按照自己能理解的情況去考慮戰局,所以趙國純騎兵的快速機動打法他們敲破頭也不可能想到。這一步之差頓時亂了全域性。當廉頗所率領的大軍孤軍深入燕國腹地時,驚魂普定之下的狸邑守將派出去到薊都向燕王報信的快馬居然被遠遠地落在了趙軍的後面。就在廉頗他們迅速繞過平舒城向北殺到易水邊上開始搶奪浮橋時,燕王還在做著饒安麥丘兩地優勢兵力圍殲趙**隊的chūn秋大夢。
易水之北就是薊都所在的浴水流域,跨過這兩條大河就能攻到薊都腳下,此時趙勝真正的戰略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拋棄一切攻城略地的念頭,要將自己的jīng銳軍隊直接插到因為全力防趙伐齊而內部空虛的燕國都城之下。
這種打法在這個時代是不可思議的,就算在其後兩千年的戰爭史上也不可能出現,能夠想到這麼幹完全是因為趙勝知道後世有一種可以從空中越過敵人的邊防部隊直接攻擊敵方腹地,名字叫做戰鬥機的玩意兒。
這個時代不可能有飛機,但是戰馬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替戰鬥機的作用。燕國雖然在燕趙邊境上佈下了四十萬大軍,但也不可能把這麼綿長的邊境線保護的滴水不漏,只能以各要地聯防來保證邊防不失。這麼多的軍隊聯防互保如果用傳統的車步主軍去打,要想攻破防線至少要費很大的力氣,而且還要丟下大量的傷亡。但騎兵卻以他的快速機動xìng突破了這個限制,等兩邊各要地燕軍得到訊息前來迎戰的時候,他們早已經穿過空隙跑得連影兒都看不見了,那以燕國傳統的車步軍隊還怎麼防,怎麼追?
於是有史以來最為奇特的一次戰爭便在趙燕兩國之間發生了。作為攻方的趙軍根本連一丁點攻打城池,以求解除後顧之憂的念頭都沒有,只是甩開所有燕國守軍,玩兒命似的透過城池之間的原野向北衝去,而在他們身後,各城池之中好容易才反應過來,連忙派出大軍前去追趕的燕國優勢兵力卻越追越遠,有些人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根本就沒有趙**隊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過去。
這哪裡是打仗,分明就是在做戲法麼。燕王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大燕國土千里,第一個將要遭受到攻擊的居然會是國土腹心之中,自己親自坐鎮的國都薊城。這樣的局面之下燕王實在沒什麼好怪的,要怪也只能怪當初燕國立國時選的國都地址實在不好,要是再往北百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