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
公子開了金口,再插嘴顯然失禮。富丁手心裡頓時捏了一把汗,只等著範痤引出什麼敏感話題時趕緊兜回來。
“呵呵呵呵,有勞李相邦掛念。”範痤虛虛地施了一禮,然而轉口卻不再提這事兒了,“對了,有件事不知公子在路上聽說了沒有。”
路上聽說?富丁略略一詫,不覺下意識地轉眼望了望趙勝。那邊趙勝顯然並沒有意識到“危險襲來”,臉上依然是禮節性的笑容。
“還請範上卿示下。”
範痤點了點頭笑道:“呵呵,其實沒什麼大事,下官也是道聽途說罷了。聽說……薛公如今已經離了薛地,卻不知去了哪裡。”
“什麼!”
“薛公離齊了?”
……
範痤話音落下,大殿上立時爆出一片驚呼,就好像天塌了一般。
趙勝同樣是猛然一驚,雖然他並瞭解多少先秦歷史,但單憑平原君的記憶,他也能感覺到“薛公離齊”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薛公並不姓薛,而是姓田,就是那位以養士三千而聞名於世的孟嘗君田文。田文是齊國宗室,其父田嬰是齊威王幼子,齊宣王幼弟,爵封靖郭君,封在薛邑,早在齊宣王時代就是齊國相邦,後來田文繼承了田嬰的爵位封地,並當上了齊國相邦,掌控著齊國周旋於列國之間,與各個國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已經到了一動天下驚的地步。
由於權勢過重,田文與齊王田地矛盾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