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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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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權勢過重,田文與齊王田地矛盾越來越深,兩年前齊國發生了震驚天下的“田甲劫王”事件,據說背後策劃指使者就是田文。事敗後田甲被殺,田文則逃回薛邑宣佈中立於諸侯,做起了一國小君。由於害怕各國干涉,齊王對田文此舉也不敢動作過大,只能在暗中施壓圍困,這樣好容易算是安穩了兩年,誰能想到田文居然又離開了薛邑。此人幾乎與所有的國家都有牽連,如今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會引出什麼樣的亂子。

然而範痤為什麼在此時提到這件事?難道田文去了趙國?趙勝心念百轉卻始終想不明白:田文最不可能去的就是趙國,他與蘇秦是政敵,此時李兌正在蘇秦的攛掇下一門心事要做合縱長,那麼收留他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然而政治上的事卻又不能這樣簡單看待,如果沒有一點“風”,怎麼可能會出來範痤這番話的“煙”呢?

趙勝在那裡暗暗考慮,富丁同樣震驚不已,他雖然並不知道田文去沒去趙國,但現在的局面很明顯:魏國一直以來想讓田文來魏國當相邦,然而因為攝於齊國的壓力又一直不敢有所行動,那麼為了魏國利益,田文最好留在薛地哪裡也不去,以免被別國所用。另外對於魏國來說,趙國雖然是合縱的堅定地推動者,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們為了本國利益而腳踩兩隻船,一方面與蘇秦盟好推動合縱,另一方面卻暗中與田文相勾結以達到不可見人的目的,那麼到時候且不說趙國會怎麼做,就是齊國這個合縱後援的態度也說不清楚了。

富丁心裡叫苦不已,他來魏國就是為了推動合縱,但是現在突然插進了田文這件事,若是矢口否認,他自己連真假都不知道,又怎麼說服範痤相信自己?如果說服不了,範痤更會懷疑田文就在趙國,到那時候兩國嫌隙更深,合縱的事很有可能會遇上麻煩。

“難怪範痤說自己不去參加宴會了,他知道平原君與李相邦面和心不合,又年輕沒有城府,這是要借朝堂上禮節重的由頭先堵上我的嘴,再從涉世不深平原君嘴裡套出大趙朝堂上的隻言片語啊。好一個老辣的範上卿……”

想到這裡,富丁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薛公離齊了?趙勝未曾聽聞啊。不知……範上卿這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正當魏國君臣和富丁各懷心思的時候,趙勝已經開口接上了話,他臉上帶著略略的驚訝,但更多的卻是平靜。

“噢?”

範痤犀利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趙勝的表情,等趙勝說完這番話,臉上微微現出些失望,但是卻淡然地笑了笑道,

“呵呵,下官也是道聽途說,剛才突然想起便隨便問問。薛公名動天下,所謂一發動全身,即便沒有舉動也會被人亂傳。這些日子下官這邊有些風聲,便想著公子尊崇於趙,怕是也聽到些訊息。冒昧相詢,公子勿怪。”

還來!什麼叫“尊崇於趙”,這回乾脆捧上去了,看著我們公子年輕好面子是不?富丁緊張的看著範痤,頓時橫下了一條心來,只要趙勝應對失措,他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不禮節了。

正當富丁緊張不已的時候,趙勝突然向範痤長身拜了一拜,接著竟然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在眾多疑惑的目光中朗然說道:

“範上卿,薛公孟嘗君的事趙勝略有耳聞,先前也曾見過一回薛公,不過那時趙勝年幼,並沒有說不上什麼話,因此對薛公其人並不熟識。趙勝先前聽人說‘知其人當促膝’,既然不識薛公,趙勝不敢妄評,還望範上卿恕罪。”

這叫什麼話?範上卿什麼時候讓你評論薛公了?再說就為了說這麼句話,你還這麼鄭重的站起來幹什麼?滿殿的大夫莫名其妙的看著趙勝,魏王臉上一雙眼睛更是微微眯縫了起來,而範痤卻是愕了一下,下意識的抬手捋起了鬍子。

趙勝並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肅然地環顧了了眾大夫一圈,接著又昂然道:

“不過孟嘗君逃歸薛地,如今又離開齊國的事卻讓趙勝想了許多。薛公身為齊相,又是齊國宗室,其身與國福禍相依,然而兩年前田甲劫王一事,雖然不知與薛公有何干系,但薛公逃歸,齊王怨恨,手足之情蕩然無存,如果齊國沒有加兵薛地,薛公又何必離開齊國?

至親手足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別人,不管先前如何盟好,如果嫌隙一生,難免睚眥相向。這就如同方今的天下,西有強秦威逼,東有富齊西顧,南有荊楚虎視,我三晉國小力弱,又夾於其間,實在是四戰之地。這些年之所以能自保,靠的便是合同一心,共抗強國。如此艱難尚且時時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