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多也不會站在她那一邊。那畢竟是延續了數百年的規矩,久而久之,已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
凌悅仙這才發現,原來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笑得最多,罵得最多,無所謂的流露真情,而無需刻意做讓人供奉的仙子。
“傻子!”她不由俯下身來,纖纖玉指輕輕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美目中也浮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笑著的眼中卻有些若有若無的溼潤。
望著她那張比仙子還要美麗上幾分的容顏,我心中不由一顫,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流露出的是我在她身上前所未見的溫柔。
我將身子向側面挪了挪,空出半個椅子。
她輕輕的在我身旁坐下,將我的頭攬在懷中。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抱我,而且還是這種最親密的姿勢,然而我心中卻並沒有以前那種在她身上佔到便宜、侵犯仙子的感覺,有的只是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和溫暖,真想就這樣安心的睡去。
我閉上眼睛,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鼻尖,輕輕的嗅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很淡,也很雅,就和水仙一樣。
我躺在她的懷中,頭就枕在她的雙峰上,只有一個感覺,很柔,也很軟。只是我甚至有些分不清那是絲綢的柔軟,還是她身體給我的感覺。
除此之外,腦中再無一點別的綺念。
“姐姐,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是怎麼過的嗎?”枕在她懷中,我不由想起了小時候那最企盼的事情。
聽他問起自己小時候的事,凌悅仙那絕世的臉龐不由一滯,她努力的讓自己想起一些什麼值得說的事,卻發現那漫長而短暫的童年居然沒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
從跟隨師傅進了“藏劍閣”之後,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練劍,她唯一想到的也是練劍,除了練劍,她實在找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事可做。
“還是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姐姐想多瞭解小風一些。”
想到小時候,我不由輕輕一笑,眼中亦變得朦朧,彷彿回到了蜀山,回到了當初最快樂的童年,“我小時候最快樂的事就是練劍,最渴望的事也是練劍。”
聽他這樣說,凌悅仙不由為之苦笑,同一種事但他們兩人眼中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沒有發問,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那時候只要練劍就能看到師傅,只要我練得好,她都會誇我聰明,若她高興了還會抱著我在空中飛舞。”
“有時她有空閒也會抱著我講故事,很古老的故事。其實她會講的故事並不多,很多故事她都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管她重複了多少遍,我都還是那麼喜歡聽,就像第一次聽到一樣。”
凌悅仙外表雖然鎮靜,但心中卻是浪潮翻湧,沒想到他竟是如此迷戀他的師傅。戀師,對常人來說或許是大逆不道,但對她而言卻並不是難以接受,令她震驚的不是那種關係,而是那種事實,她沒想到的是這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愛上夢杳,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條極其坎坷的道路。她明白夢杳有多美麗,任何人愛上她都會不可自拔,猶如飛蛾撲火。她同樣也明白夢杳有多執著,任何愛上她的人,那條路都是永無邊際。
她不禁有些可憐起這小傢伙來,此刻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夢杳這個時候會讓他一個人呆在金陵,獨自承擔前方的狂風巨浪。
“傻子!”她不由緊了緊她的手,從他痴痴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對夢杳用情究竟有多深。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師傅那絕美的身影,聽到她失望的嘆息。她原本希望我能協助韋黃裳穩定金陵局勢,而倒頭來我卻是什麼也沒能做,眼睜睜的看著金陵掀起翻天巨浪卻無能為力。
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略微縮了縮身子,我不知我還有何面目再去見她。
那一股顫抖雖然很輕,但凌悅仙的感覺卻是異常清晰。她挪了下身子,讓他半躺在自己懷中,雙手環著他的腰輕輕的放在他的小腹上。輕輕的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可知為什麼你在金陵不管怎樣都使不出力氣嗎?”
從她口中吐出的氣息拂在我耳邊,順著臉頰鑽入鼻孔,所經之處就像是暖流一樣,讓人異常舒服。
“一個人再強也無可憑依,不管是江湖還是官場,凡是有所作為的人,哪個沒有自己的勢力?哪怕你強到不把天下所有人都放在眼裡的程度,哪怕你揮手之間能消滅天下所有的人,卻依然治理不了天下。”
“神秀之所以能成為傳奇,那是因為他有禪宗作為基礎。若沒有禪宗,以魔門的神出鬼沒,別說與鍾師道一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