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拋開柳清影不談,就只無瑕一個女兒家落入敵手,那就足夠讓人不得安寧,我急衝衝的抓起她的手,焦急的問道。
“還是我來說吧。”韓禹對柳清影想將無瑕嫁給我的心思還是有些知曉,因而見到我現在的模樣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柳清影卻沒再說些什麼,只是不聲不響的悄悄的將她的小手從我掌中取了出去。
燕無瑕在被我從滅情宗的殘英手下救出,推下山澗之後便昏迷過去,當她醒來已是數天之後。
她只在那救她起來的漁家休息了一天,稍微好了一些之後,便強撐著身體到了燕家藥堂離那兒最近的分號,讓人駕著馬車,折回杭州。
她知道是誰將自己從殘英的抓下救出,她也同樣知道以他當時的狀態,對上殘英絕對是凶多吉少,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僥倖逃脫。他救了自己,那又有誰來救他?
一路顛簸,終於來到了那個讓她有些羨慕的女孩兒的埋身之地,但那卻已是幾天之後,所有痕跡都已磨滅。
她在附近打聽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他的音訊。
她一次次從惡夢中驚醒,夢到的全都是渾身是血的他,本來傷勢就極其嚴重的她在那種折磨下終於倒了下去。藥堂的人見小姐傷勢如此嚴重,不敢怠慢,於是將她送回了天山。
她的傷勢一天天好了起來,然而心思卻沒絲毫好轉。雖然燕迴天從她的傷口上看出她是被魔門邪功所傷,但每每問起當時的具體情形,她都是沉默不語。
不管怎樣,她要知道他的切確訊息,哪怕是最壞的結果,她也有接受的心理準備,她實在忍受不了那種一切未知的煎熬。
終於,在父親和孃親的一再追問下,她說起了事情的起由。自始自終,她都是一種語氣,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她全不相關的事情。最後她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父親到江湖去看看,是否可以得到他的訊息。
雖然她對他未做一個字的評價,但是那幽幽的語氣卻使一切不言中,女兒的心思又怎可能瞞得過血脈相連的父母。
自那時起,燕迴天和柳清影便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充滿了期待,不知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將自己的女兒改變得如此徹徹底底,以致他們夫婦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時,表現得都有些異樣。
一有他的訊息,他們馬上就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天山,但從那以後,燕無瑕便再也沒問起過有關他的事。他們知道那是他們的女兒安心了,害羞了。
當她的傷勢好不容易完全康復,決定來金陵的時候,卻在半途中得到了父親逝世的噩耗。
“那後來怎樣?”我的眼睛不由有些溼潤,說話的嘴唇也有些顫抖。如果不是遇到她的父母,她在我心中也就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雖然我不會將她忘記,卻也只能就是一個影子,一個有恩於我的影子,沒想到她卻為我做了這麼多。
此刻我才明白,為什麼不論是燕迴天還是柳清影初見我時表現得都那麼親切,為什麼不論是燕迴天還是柳清影都好幾次隱約的向我提及他們的女兒。
第二十章 芳蹤杳然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好,卻讓她們一個個死心蹋地,先是惜惜天香,後是雁兒解語,現在又多了個我幾乎沒有放在心上的無瑕。
如果不是前些天柳清影告訴我真相,無雙本是女兒身,恐怕就是現在我都還矇在鼓裡。
韓禹一聲苦笑,“按預先的行程,她應在三天之後才會抵達金陵,可事實上昨晚她便到了金陵百里之外的浣花溪,也就是在那裡發生了變故。”
他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燕無瑕此刻已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那麼簡單,而是與金陵局勢密切相關。自將軍和燕大哥去世之後,無瑕便成了小姐唯一的依*,她在小姐心中的份量不言而喻,若小姐真要他做些什麼,無論是什麼,他都拒絕不了。
“當初無瑕來金陵的時候,燕大哥就怕她又像上次一樣在外面受到傷害,所以出動了燕家風行天下的燕雲十八騎半數人馬進行護送,但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
“昨晚行至浣花溪時,遇到了兩個人,但就是這兩個人卻讓燕大哥都引以為豪的燕雲十八騎鎩羽而歸,當著他們的面將無瑕搶走。”
我心中不由一震,燕雲十八騎的大名我小時候便聽師傅講起過。
燕雲十八騎並不是固定的十八個人,而是代代相傳,有缺就補。
武林中自有燕家時起,便有燕雲十八騎,他們就是燕家的中間力量。
燕雲十八騎一向很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