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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女人都無法容忍男人對她的忽視,不管她對那男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那一瞬間,她感覺她的心就像是一塊玻璃陡然落在地上,那麼清脆,那麼響亮。
“沒想到我的弟弟居然還是顆痴情種子,就這會兒都還念著他的美人兒師傅。”
她那句如同平時一樣的話讓我頓時清醒過來,心中不由一聲苦笑,這下算是捅到馬蜂窩了。雖然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一點生氣的跡象,但越是這樣,越是給我一種不妙的感覺。
“姐姐,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凌悅仙看著極力想要解釋的男人,語氣雖然很委婉,也很是動聽,但那雙目間流露出的色彩卻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思。
一看她這陣勢,我不由苦笑,現在我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了。她認定了的事,旁人很難改變,更何況剛才我確實喊出了天香的名字,她是親耳聽見了的,此刻我又怎能否認?不能否認,那就意味著承認。
天呀!想到即將面臨的慘無人道的蹂躪,我不由血氣上湧,膽氣猛增。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是先躲著這遭吧。現在和她對著幹,那不是自找苦吃?再等一會,她的火氣下來了,我自然也好交代得多,不是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嗎?那治她這虛火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於是我猛的一蹭,掙開她的小手,便向大門跑去。
凌悅仙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竟敢從她眼皮底下開溜,一時大意,竟真被他給逃脫。
第六章 原來是她
望著男人飛快的逃出去的背影,凌悅仙不由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傢伙總是這麼瘋瘋癲癲,讓她又疼又氣。此時,她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著,難道她在他心中真的一點也不如華天香嗎?
跨過“夜來香”的門檻,回頭見她沒有追上來,我才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心中暗叫了一聲好險。
剛剛扭頭看向前方,視線所到之處,卻不由一呆。
是她?正是昨晚向我賣花而趁機在我身上留下花瓣的小女孩,沒想到她竟會在這裡。
從昨晚的情形看來,她顯然不是一個真正的賣花女孩,賣花不過是她接近我的方式。昨晚的目的,她已經達到,那她自然就沒有繼續賣花的必要,更何況是在這我最常出入的地方,除非……
對,除非她是專門在這兒等我,因為若是監視,那地方也未免太過顯眼。經歷了昨晚的花瓣事件之後,我對自己一時大意的印象極為深刻,認出她自然也是極為容易的事情。
等我,那是她在這兒的唯一解釋。
我不由輕輕一笑,邁著悠閒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丫頭,居然有這等能耐!
若她是有心,我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就應該看到我了,此刻恐怕會不聲不響的帶著我到她的主子那裡去吧。
看著她走進那在金陵赫赫有名的大院,我心中不由一訝,沒想到她的主子竟在這兒。
沈家,金陵第一富商,雖然其資產在金陵是毫無爭議的魁首,但它在金陵的地位卻並不太高,因為沈家只是一個純正的商業世家。
在這個時代,再大的家產,他畢竟只是商人,若無其他門道,永遠也進入不了上層社會。而沈家的主人似乎極為明白自己的處境,行事一向非常低調,正是因為這樣,沈家受到的關注並不是太多。
商人要發達並不難,而要敗落則更加容易。只是誰也沒想到,這小小的沈家竟有這等下人,那她的主子如何,當是可想而知的了。也許所有人都低估了這個一直只活躍在商界的家族。
那樸實的大門前並沒有家丁,然而門卻是大大的敞開。
我知道那是此間主人留給我的去路,不知他究竟是何等模樣。想到這些,我竟有些迫不及待,大袖一甩,似慢實快的走了進去。
外間的大門很樸實,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更加平凡,常見的樹木,常見的花草,看樣子就和城郊的鄉村一樣。
不斷深入,才發現那平凡中的不平凡,那棵棵不起眼的草木,在主人的精心的佈局下,竟流露出一種難見的寧靜與雅典,那幽深的淡然比之那些豪華的園林更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和諧,讓人不自覺的留連忘返。
寓大於小,舍難求易。
也許初看還不會發覺,但只要行到深處,愈能真切的感到它的主人定是位不落世俗的行家裡手。
我不由有些期待,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