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長安了。”
柳夫人長長嘆口氣,道:“杜總鏢頭仗義,閣下多多幫忙,未亡人感激不盡,這銀票一張,酬謝閣下,還望笑納。”
纖纖玉手,奉上一張銀票。
徐二先生眼角一描,那是五千兩銀子的面額。
好大的手筆啊!一謝五千兩雪花白銀,除了柳長福銀號中的主人之外,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人。
徐二先生呆了一呆,道:“這個!這個不好意思吧?”
柳夫人道:“柳家有的是銀子,大哥收下吧!”
徐二先生接過銀票,打個躬,道:“這,謝過夫人了。”
柳夫人道:“不用謝了……”
話題一轉,道:“杜夫人也會武功嗎?”
徐二先生道:“咱們夫人的武功,只怕不在總鏢頭之下,再加上王鏢頭那一身武功,夫人儘可以放心了。”
柳夫人道:“王鏢頭是……”
徐二先生接道:“除了總鏢頭和夫人之外,咱們龍鳳鏢局,就屬王鏢頭的武功好了。”
柳夫人未再多問。
片刻後,酒飯擺上。
也許柳夫人太大方,這徐二先生吩咐送上的酒飯很豐盛。
滿桌佳餚,只有柳夫人母女們食用。
龍鳳鏢局不愧是大字號,動作可也真快,柳夫人母女倆也就不過是剛吃完飯,徐二先生已過來相請,道:“夫人,立刻上路呢?還是休息一會再走?”
柳夫人道:“杜總鏢頭的意思呢?”
徐二先生道:“總鐔頭已在外面候駕,但憑夫人吩咐?”
柳夫人站起身子,牽著女兒一隻手道:“我歸心似箭,自然是愈早愈好。”
龍鳳鏢局的大門外,早已停著一輛三馬環套的馬車,一個二十七八,柳眉鳳目的中年婦人,穿著青色勁裝,左手提著一把古銅作鞘的寶劍,站在車前。
八個身著黑衣,白裹腿倒打千層浪,身佩一式單刀的精壯漢子,雁翅一般排在篷車後面。
杜天龍牽著一匹全身如墨的高大黑馬,站在篷車前面,馬鞍旁掛著一把金背大砍刀。
一個三十上下,紫臉環目的黑衣大漢,腰裹圍著亮銀軟鞭,站在杜天龍的身側。
柳夫人心中暗暗盤算,道:“那站篷車前面,大概是杜夫人了,立在杜天龍身側,腰圍軟鞭的漢子,自然是龍鳳鏢局的首座鏢師王鏢頭了。”
只見杜天龍一抱拳,道:“拙荊陪夫人,小姐,共乘篷車,也好近身保護。”
柳夫人對著杜夫人一欠身,道:“未亡人謝過杜夫人。”
杜夫人還了一禮,笑道:“不敢當,夫人請上車。”
車把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手執長鞭,腰裹束著一條白帶子,伸手拉上一個錦墩,放在車前,隨手開啟了車前垂簾。
杜夫人手扶著柳夫人母女登車,也隨著登上篷車。
車把式放好錦墩,放下垂簾,躍坐車簾前面,順手打了一個響鞭。
三匹拉車的健馬,立時奮鬃長嘶。
杜天龍翻身上馬,一揮手,道:“四前四後,起車。”
車後面八個佩刀的趟子手,一齊躍上馬背,前四個潑刺刺,衝到篷車前面,蹄聲得得,向前奔去。
杜天龍和紫臉漢子,並騎走在車前三丈左右處。
篷車馳動,輪聲轆轆。
另四個佩刀的趟子手,卻隨在馬車後面,保持著五丈上下的距離。
十匹馬前呼後擁,拱圍著篷車,向前馳去。
一行車馬,很快地出了洛陽城。
杜天龍回頭後看顧錯後一肩的紫面環目大漢,低聲道:“人傑,閃電神馭平步青,是何等人物,肯把這票酬報豐厚的生意,送到咱們手上,這中間,定然有扎手之處。”
紫臉人,正是龍鳳大鏢局中的首座鏢師王人傑,此人不但武功超群,就是應變機智,也是杜天龍以下的第一人物。
只見他沉思了片刻,道:“總鏢頭顧慮甚是,如論柳長福銀號的實力,決不在咱們龍鳳鏢局之下,開封大地方,柳家必然頗有好手,保護銀號,他怎會借重平步青的力量。”
杜天龍道:“這一點,柳夫人倒有解說,他說柳家三東主被殺,很可能是他們家族中事?”
王人傑道:“爭權奪利?”
杜天龍道:“大概是吧?”
王人傑道:“以柳家之富,掌握了北五省大部分錢莊、銀號,就算上有十個、八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