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櫻穠本能地“啊”了一聲,眼睛卻還在看著那個塑膠片。不過手被壓到了頭前,臉被壓在床上,所以她看見的只是一片漆黑而已。
“上班時總是很無聊吧?……”
體貼的主婦這樣問自己在一家效益一般的公司上班的白領老公。真的好像那種場景噢。吳櫻穠的賢惠沒有換來殷沓的體貼,殷沓沓還是一聲不吭地就把手指插。了進去。痛啊,老公……吳櫻穠在心裡叫喊著。
“還可以,專心想著怎麼樣讓盤子不掉下來就不無聊了,就是有點緊張。”
“你還會緊張?”
“會啊,我又沒學過怎麼端盤子。但是我很有天賦呢,還沒摔碎過一個,上午差點和人撞了,不過成功有驚無險。哎,你今天水好多。”
吳櫻穠抓著床單,眼睛望向那盆植物。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啃一口那葉子,那肯定會很美味。溼氣,日光,早晨五點,傍晚六點,擋不住的誘惑,水……在那一瞬間腦子裡充滿了青春情懷,那些象徵物。
殷沓沓更加用力地用手指抽。插著,她放進了四根手指,“其實我喜歡把整隻手都放進去,不過那樣你會疼吧,那算了,就這樣。”
其實這樣就已經很疼了。吳櫻穠想象了一下整隻手都放進去,連手腕都沒入……疼透了。陽光照射在玻璃窗上。教室裡空無一人。一個書包放在講臺後面。掃帚放在牆邊……她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手,扶在扶手上,一步一步走上二樓的階梯。整條走廊,沒有聲息,而天空在漸漸暗下去。
殷沓沓把吳櫻穠的手綁了起來,然後在她嘴裡塞塊抹布,她呻。吟的聲音有時候很大,以往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別墅裡可以盡情喊叫,但這兒不行,破舊的樓房隔音很差,旁邊是人家的廚房,臥室裡的動靜人家燒菜時聽得一清二楚這就有點尷尬了。殷沓沓點了支菸,開啟電視機,看國際新聞。她目不轉瞬地盯著新聞主播看,從那個正裝男人的嘴裡蹦出一連串的局勢啊動向啊會晤啊的詞。總結起來就是世界很動亂,但是我們還有電視看。吳櫻穠蹣跚著坐起來,咬著抹布看著閃爍的電視螢幕。她看得很入神,兩人就這樣看著電視……
“我很擔心世界局勢。”殷沓沓嘆著氣說,“總是不太平,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仗。”
這句話惹得吳櫻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