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丫鬟們看見床上的血跡誤會了報告給了季桁遠,他便將錯就錯。而穆水清也未提起同房一事,整天都忙著開店賺錢,他也隨她胡鬧了。他想著,只要穆水清不碰觸他的牴觸,他們倆就能一直相安無事著……彼此互相做戲著……
但穆水清卻中了媚藥,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他無法反應……
中了媚藥的穆水清的神志十分模糊,恐怕第二日醒來也全然忘光。所以在到見穆水清疼痛難熬,又因藥性發作,鼻孔眼角開始流血,他不得已下狠下心讓青竹找小廝來為慾火纏身的穆水清迅速解毒,讓她擺脫痛苦。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十分卑鄙,但在大夫趕不過來,藥性即將發作的困境下,他除了出此下策救穆水清,他還能做什麼?難道眼睜睜地看著穆水清在他面前毒發身亡嗎?
但當神志昏迷的穆水清默默哭了時,季簫陌才覺得自己的舉動大大的不妥,他少考慮到了穆水清的感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名節是多麼重要,他竟然還將她推向了深淵……而且她還是他名義上的王妃,竟然讓一個小廝去玷汙……
更何況,穆水清心裡是極喜歡皇兄的,恐怕也不希望別人為了解毒玷汙她的身子……就算是他,她恐怕也不願意的……
季簫陌伸出手,輕輕擦了一下穆水清眼角的淚,輕輕道:“不要怕,沒事的……”
季簫陌的手指極其冰涼,十分舒服,穆水清忍不住含住這隻異常溫柔的手指,輕輕摩挲並舔弄著上面的薄繭,並輕喚著細長媚人的歡吟聲勾引著對方:“嗯……啊……哈……王爺,給我吧……”白皙的面板因為慾望泛著點點紅暈,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輕輕呻吟。
在穆水清的挑逗下,季簫陌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呼吸有些粗喘。他輕睨了一眼,見穆水清此時的媚態跟平日裡皎潔靈動的模樣判若兩人,體內竟有種奇怪的感覺竄了上來。
季簫陌第一次見識媚藥的功效,一時間不敢輕視,一掌把穆水清劈暈了。
穆水清軟軟地倒在季簫陌的懷裡,水潤的紅唇微張,渾身灼熱異常。季簫陌將穆水清背過身子,自己盤腿坐於她的身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內力緩緩提了上來。
墨畫昨日遠出門調查事情,白夜未歸,會武的除了他便是青竹,青竹只會些保命的招數,內力極弱,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他。
他原本並不想這般做,無論是親自為穆水清解毒還是逼毒,對他來說都是傷身之舉,無利之為。明明已經發過誓了,今生絕對不要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必須要心狠,要果決,要以自己揹負的大事為重。
但將穆水清丟給小廝就能輕鬆解決的事情,他偏偏……狠不下心啊……寧願傷了自己也不想傷她……
季簫陌心裡反覆掙扎了許久,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何不願意傷了穆水清……
為何在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他有時候竟然會渴望穆水清特意的親暱,甚至會不自覺地親近她呢……
季簫陌強自提聚內力,灼熱的雙手貼上穆水清泛著粉色的背脊,源源不斷的熱流緩緩在經脈裡滾動著,順著他的雙手傳遞到了穆水清的體內。
“……啊……”即使昏迷,穆水清仍然痛苦的呻吟,她的十指不自覺地緊扣住床單,朝旁邊躲去。季簫陌見她躲遠,伸手將她摟入懷裡,手對手地向她傳送內力。然而看見她毫無遮攔的胸口時,宛如白紙的臉頰忽然一紅,將目光飄遠。心神這般亂動,差點走火入魔。
穆水清不懂武,又是女子柔弱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內力的強壓逼毒,此時五臟六腑彷彿攪在了一起。而媚藥發作時難忍的瘙癢完全被這痛不欲生的痛楚所替代,讓她神志更加不清,嘴裡嗚嗚亂叫。
穆水清在季簫陌懷裡縮成了一團,疼得小幅度地翻滾著,痛苦哀鳴的低吟讓季簫陌忍不住放緩了傳送內力的速度,改將媚藥往自己身上逼,這樣能減少穆水清的痛楚。
一柱香後,季簫陌有些體力不支,他死咬著蒼白的唇瓣,壓抑著喉頭上湧著陣陣腥膩,再度聚集內力,運功為穆水清逼毒。
穆水清的嘴角緩緩流淌著黑色的血液,在季簫陌最後一掌的帶動下,她身子一顫,猛然噴出一口黑血。
大部分的毒性從穆水清身體內逼出,但一小部分隨著掌心傳到了季簫陌自己的身上。
見穆水清身上的毒已逼出,季簫陌輕喘口氣。身子真是越來越虛弱了,連運個功逼個毒都如此費力氣喘。他暗自運功,準備將自己身上的毒逼出。
突然,他捂著唇瓣,一滴滴暗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