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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而且看起來金兒有點怕你,不然她怎麼會哭的眼睛都紅了。就算是要教她算帳,有我在不用你操心。”

一聽秦觀這樣的語氣,雲錚替她說話,“少爺,難道你還信不過少夫人的為人做派。金兒是哭過,但我知道少夫人什麼都沒做。”

秦觀摸摸金兒的發頂,溫和地問她,“金兒要不要跟著少夫人學算帳?”

“不要。”孩子沒有一點猶豫,乾脆地拒絕了,抱著秦觀的頸子,“爹,金兒害怕。”

他看著陳默,說不出是真的信了金兒的話,還是怎樣,看她的眼神,倒是第一次這樣不信任。她看看蜷縮在他懷裡的金兒,竟是什麼話都沒有辯解,反而只有雲錚稍微覺得不值,又無話可說。

秦觀這一回來,跟陳默的關係,非但不是他想的那樣小別勝新婚,冷漠漸漸成為兩個人之間的一根刺,好象卡在喉嚨那裡,說痛算不上,但卻是一定不太舒服的。

冷漠的婚姻:鸞歌(八十六)

那天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李氏卻佔著她的位置,金兒挨在秦觀身側落座,陳默則在靠下方的椅子上坐下,看看對面的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她低下頭扒著碗裡的稀粥,夾著青菜送飯,後來下人端菜上桌的時候,灑了一些油弄髒了她的裙襬。陳默放下碗,沒有了吃飯的心情,起身離開剛剛走出門,堂廳裡是李氏略誇張的笑聲,和著秦觀的調侃,莫名的她覺得有些難堪。

大約是初三前後,陳默才在南門長街見到了陳子修,別人口中年輕出色的畫師,一臉憂愁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酒已經喝了不少。

陳默站在桌前,看看他新作的畫,上面的妙齡少女,便是那位李家小姐,可惜旁邊的題詞哀怨,想來是家中的變故讓從來不知愁滋味的二哥為難了。

“陳如自盡的前一天,還讓我幫她畫一幅畫掛在皇上的寢宮裡面。她出殯以後,皇上就一把撕碎。哎——”他總算是回過神,肯搭理她兩句,但這聲長長的嘆氣,實在不像是風流瀟灑的陳家公子。

她心頭有愧,有時候晉為皇商的那種想法,漸漸變淡,但是哪裡還有回頭路,再無奈也只能咬牙堅持,不然陳如的犧牲,就真的沒有一點意義。

陳子修將她拉到身邊,“二哥想問你一句話,你真的還是不肯放棄皇商的想法嗎?”

“事到如今,二哥,我和陳家都沒有辦法回頭了。”她知道自己是選了一條死路,可是她疼愛的姐姐不能白死,即使會失去更多,她也沒有準備要回頭。

青年的眼神頓失光華,“你怎麼如此固執啊?”他又端著杯子頻頻飲酒,直到眼角微紅才又說,“你執拗的脾氣越發越見長,以前我還能高興,但是現在高興不起來。可是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二哥也可以成全你。”

“二哥跟那位李家小姐如今怎麼樣了?”陳默生硬地岔開話題,陳子修的語氣,跟陳如當時的太相象,她不敢問如何成全自己。

陳子修一臉黯然,“她託她父親回話,答應我的求親,可是卻不肯見我的面,又說陳家的背景如何,說你也是官家夫人,他們李家無人在朝中做官,嫁我已經是高攀了。我雖然喜好美色,但我不願意她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嫁給我。我心目的她,應該是無懼權勢,只是因為想嫁就嫁,坦坦蕩蕩。”

為什麼他們兄妹三個,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的遭遇,居然如此相似,總是愛而不得,她見過陳如看皇上的眼神,那是崇拜和仰慕,她對秦觀也算見頗有好感,原以為二哥會好一些,結果還是這樣。

她拿開陳子修捏緊的酒杯,“只要誠心誠意,我想李家小姐會理解你的用意。我和陳如不能得到幸福,希望二哥你能擁有。”

陳子修伸手把她攬在懷裡,一掃面上的頹廢,意氣風發,“那麼我們就都不要往後看。爹曾經跟我說過,將士的劍從來都有為之拔出的理由,這樣的太平盛世也有不平的事,就讓二哥我有生之年得見你美夢成真。”

陳默於是傻傻地笑了,可是再沒有那種輕鬆愜意,只有沉重和愧疚。

冷漠的婚姻:鸞歌(八十七)

見了陳子修出來,她繞到流蘇的妓館,跟曹煥在那裡碰頭,流蘇說他還在某個姑娘房裡,陳默依舊等在原先臨湖的屋裡。

曹煥久久才現身,在她跟前坐下,一身酒氣還有姑娘殘留的胭脂香味,頭一次有些不理解她似的,“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這麼執著,當皇商能給你什麼好處,非要家破人亡的時候,你才會後悔?”

陳默給他倒上酒,“自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