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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回局裡的,說是醉酒駕駛,因為局長親自帶回來的,沒收了手機,通知了他的家屬就直接收押了。”

“你確定是這個人?”

“是的,因為他來的時候已經昏昏欲睡,是幾個警員幫忙抬進去的,我也有幫忙。”逸龍將手抱在胸前繼續說。

“他現在還在收押嗎?在哪裡?”我焦急地問。

“應該還沒放出來,羈押室就在旁邊啊!”

“馬上帶我去見他!”

我原本以為得花不少時間才能找到陳醫生,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要找的人真的這麼巧就在警察局?還是老李親自抓回來的人?這點讓我覺得老李很可疑,如果將所有事情串起來,整個局勢就會明朗許多。老李的一系列行為讓我覺得警方有內鬼,雖然我不能百分百確定老李就是這個內鬼,但是如果真的是有內鬼,很多事情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比如陳龍被燒死以及發現監護員蘇慧珍之死,為什麼兇手每次都在我們之前行動,似乎對我們的計劃瞭如指掌?又如江瀚受傷後,書琴明明通知了警方,為什麼還是被其他人抓走?可現在這一切都說得通了,因為警方內部有人對外通風報信,而且他是一個對案情相當瞭解、可以拿到第一手行動訊息的人,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提前操控任何犯罪細節。消失的車鑰匙或許根本就不是兇手拿走的,行駛證、駕駛證並沒有不翼而飛。這點也可以解釋兇手為什麼一開始就要將屍體拋在警察局門口,因為沒有案發地點,就不存在證物的遺失。

該死!我真的不想承認老李就是內鬼,可是他現在不知所蹤,讓我有種強烈的不好的直覺。他太反常了!難道他被兇手威逼利誘,現在被綁走了?對,這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是為什麼他要抓陳瑞淋?他是最重要的證人,他居然提都沒向我提過,難道只是巧合,還是老李另有圖謀?

我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爆炸了。在沒找到老李之前我不能妄下結論,尤其是現在局裡群龍無首,大家都心急如焚,我不能破壞軍心。

在郭逸龍的帶領下,我們來到羈押室。羈押室就在警察局旁邊,實際上並不是專門收押犯人的場所,只是由於監獄在郊區而且人員飽和了,諸如醉酒駕駛而暫時收押的人才關在這裡。

雖然現在的監獄管理已經比以前人性化,但是我不喜歡去監獄,哪怕是出於工作需要,因為那裡給人的感覺十分壓抑。對於一個心理學者來說,再改造的過程是痛苦的、剝奪人性的過程,但是對於社會而言,這種改造是必要的手段。

郭逸龍跟看守的警官簡單交談後,我們就直接來到關押陳瑞淋的牢房了。

“是陳瑞淋醫生嗎?”我說。狹小陰暗的房間內側躺著一個男人,身上穿著略顯破舊的牢服,由於光線不夠只能看見他頭朝外,藉著走道微弱的燈光翻看一本雜誌,他快速胡亂地翻看著,似乎並沒有真的看進去。

“怎麼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我都說多少遍了,我當時並沒有喝多,不知道怎麼就來到這兒了,你們警方辦事能不能靠譜些?再不放我出去,你們就等著收律師信吧!”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下子彈坐起來,隨手將雜誌扔在床上,兩手拉著鐵門,朝我們激動地呼喊著,試圖為自己辯解。

“你好,陳醫生,我是犯罪心理專家靳元明。雖然我在幫警方辦事,但是我並不是警察,也沒有放你出去的權力。這次我來找你,是想問你有關羅琳的事情。”

聽我這麼說,他忽然不作聲,回到床邊,又拿起剛剛扔下的雜誌胡亂地翻著。此刻,他必定沒有在看雜誌,他的腦子正在展開強烈的思想鬥爭。過了幾分鐘,他終於放下手中的雜誌,看了我一眼,冷靜地說道:“你們公安局終於有人找到我了,不容易啊!”

郭逸龍驚訝地看著我,彷彿在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將食指豎起來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出聲,現在我們不能打斷陳瑞淋的話,我要儘可能多地知道事件的緣由。

“我本來想著羅琳一死去,馬上就會有人到這裡找我談話,畢竟我也知道些事情。但是出事當天竟然沒人找我,甚至過了幾天也是如此,我就知道事有蹊蹺,或者這就是我被收押在此的原因。我知道一旦我開口,必定會招來殺身之禍。”陳醫生說話文縐縐的,用了許多書面語,說明他有一定的閱讀量,比較聰明機智。

“所以你就什麼都不說,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我說。

“在這裡總比在外面性命不保更好。重點是,我總覺得自己是被人監視。”說完他終於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