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我們有世界最先進的技術,已經攻克腦部受損細胞恢復的難題。這裡就是治療和確診的地方,你要相信我們的判斷。”王醫生不無自豪地辯解。
“可是現在江瀚已經失蹤了。”
“那也不代表他就是兇手啊!有可能他受不了媒體的圍攻,就藏了起來。不過也難免會像你所擔心的那樣,他受到了某些刺激而再次犯病。從學術上來講,我們並不能百分百確保他完全被治癒。但就算是正常人也會有受到刺激突然失去理智的時候。”他顯然在自圓其說,我隱約可以看出他的不安。
“你可以把江瀚在院期間所有的資料都給我們一份嗎?”我問道。
“這很困難。要獲得病人的資料必須經過病人或者其直系親屬的同意,醫院不可以洩露病人的資料。”他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知道我們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得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我顯得有些強硬。
“那就到那時候再來拿吧。”聽他說完這話,我恨不得揍他兩拳。
“行。現在我們還需要和江瀚比較要好的幾個病人談談,還請王醫生安排一下。”我知道和他談下去不會有任何進展,決定找病人談。
“好,我先打個電話安排一下,你們先在這兒等。”說完他拿起電話撥了幾下,估計又是打給前臺的餘小姐,讓她安排剩下的事情,看來這個餘小姐身份特殊,同時身兼前臺和秘書。說完他放下電話,對我們說:“我剛才已經吩咐下屬把那幾個病人帶到談話室,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書琴問了幾個例行公事的問題,比如:“你認識羅琳嗎?”“她最後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書琴詢問這些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對比著他的神情神態,判斷著他剛才是否有撒謊,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我所關心的是,羅琳除了採訪江瀚外還有沒有跟別的病人接觸過?江瀚和羅琳到底有什麼特殊聯絡?一個死亡,另一個失蹤,說明其中必有一條線索把他們聯絡在一起。如果江瀚真的殺了羅琳,動機是什麼?如果不是江瀚,那麼羅琳究竟在調查江瀚的什麼問題?我必須找到一個能解答這些問題的人,眼下知道內幕的可能只有曾經和江瀚經常接觸的病人。人的本質是群居動物,無論是正常人還是有心理疾病的人,都需要傾訴的物件。看看還有時間,我站起來對王醫生說:“介意我在周圍看看嗎?”
“沒關係,任何對案件有幫助的事情你都可以做。”他客套地回了一句。我開始仔細察看他的辦公室。只見到處擺放著傳統裝飾品,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樣子。書櫃和桌面大多是學術型文章,沒有任何其他書籍或雜誌。想必王醫生是那種事業心強、一絲不苟的人。室內沒有一張圖片或照片,缺乏了點人情味。通常這種人會將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工作就等於生活。雖然沒有其他藝術品,但是我看到他桌面上放著一個大水晶文鎮。一個想要用水晶文鎮彰顯自己品位的人,一定是個希望在生活各方面都得到他人重視的人。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王醫生不停地說:“好,好的。”說完對我們說:“二位,病人已經在一樓等著了,那裡有專用談話室。不過我還得強調強調,一會兒你們進去問問題儘量不要刺激到病人,因為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部分人帶有嚴重暴力傾向。進去之後你們可以先看看他們的資料,不要提及敏感問題。全程都會有我和醫護人員在旁邊陪同。”
“知道了。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幾個問題。”我客套地答道。
“我們現在下樓吧。”說完,王醫生站了起來,併為我們開啟門。書琴先走出去,我離開時又看了一眼那個玻璃箱子中的蜥蜴。關於養寵物的心理學研究表明,人們總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選擇一種長得像自己或具有自身某些性格特質的寵物,從所養的寵物身上,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寵物是其主人內在心理的一種象徵。蜥蜴和蛇均為另類寵物,養這類寵物的人屬於異類,能力很強,特立獨行,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總是按自己的方向發展,最後又期望做出成績來得到人們的認同。所以他們往往沒有太多知心朋友,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在路上我們並沒有和王醫生再聊什麼。書琴忙著整理筆記本的內容,而我在思考該問的幾個問題。
“我們到了。”他突然說道。我抬頭看見門牌寫著“談話室103”。進門後我發現談話室的設計類似警方訊問室,中間一張桌子兩邊放著幾張凳子,但是牆上並沒有用於觀察的單邊鏡,旁邊有一張沙發椅供病人使用。坐下前,我習慣性地看了看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