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將全力捉拿江瀚,找到江瀚只是遲早的問題。而我的任務也毫無疑問地將轉移到分析江瀚逃跑的路線上。
“小陳,忙什麼呢?”我站在書琴背後說道。她正專注地看著電腦,可能在瀏覽自己寫的報告。
聽見我叫她,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隨手關了文件,像是生怕被我看到似的。
“沒什麼,我在完善一下自己寫的報告。”
“血液報告出來了,羅琳的血液裡有乙醇和乙醚。”
“乙醚?剛才你不是說在江瀚家裡搜到了乙醚嗎?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我是一個很客觀的人,先抓到江瀚再說。”我內心依然執著地相信自己。
“那羅琳的記事本怎麼辦?”
“我打算繼續找線索。”
“怎麼找?”書琴挺愛提問題的嘛。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做好本職工作就好,有需要我會請你幫忙的。先幫我把這個影印一份。”我從皮包裡拿出羅琳的記事本交給她。
“現在就要嗎?你不等局長回來一起開釋出會?”她接過去然後看著我說。
“不等了,我也不方便參與什麼釋出會。你現在影印好,我就回家了,如果局長問起我怎麼那麼早就離開,你就說我不舒服。”我往書琴旁邊的空位坐下來,接著說:“還有,如果局長問我有沒有留下什麼建議,你就說還是要從江瀚的朋友那裡入手。明天我會再去一趟皮諾克醫院,看看陳龍的情況有沒有好轉,看看他會不會說些關於江瀚出院會跟誰聯絡的線索。對了,順便跟局長說把搜查令申請下來,我明天一定要拿到江瀚在皮諾克醫院的所有治療記錄。”
“好的,我明白了。”說完她拿著記事本走開了。
又是一人獨處的時候,我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首先在江瀚家發現乙醚,然後在羅琳的血液報告裡發現乙醚,按照常人的思維兩者的聯絡不言自明。但是我認為,首先兇手精心策劃將屍體放在警察局,然後消除一切罪證,卻告知其殺人手法,緊接著漏洞百出,暴露位置,留下乙醚。如果江瀚是兇手,他為何要把屍體停放在警察局門口,卻又逃得如此匆忙,留下眾多疑點?如果主角是江瀚,這一切完全不像有預謀的殺人案;如果主角不是江瀚而是另有其人,這一切看起來就像一個局,一個精心為江瀚設下的局,把所有罪證都推向他。再說,羅琳的記事本到底是不是被江瀚拿去了?不對,應該說是不是被兇手拿去了!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羅琳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包括手機、相機等重要物品。在記事本這一點上,我覺得這一定是兇手的一個漏洞,如果我想的沒錯,兇手肯定會有所行動,目標跟我現在的一樣,就是找到記事本。
“已經影印好了,靳博士。”書琴迎面而來,手裡拿著那本記事本。
“這麼快?”我說道。
“嗯,因為裡面並沒有多少頁內容,我把影印好的放在局長那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原版?”
“你可是心理學專家,對著影印件怎麼會有靈感嘛!”她笑著說。
我也笑了笑,覺得這個女孩一會文靜一會調皮。
“那我先走了。”我拿起皮包,看看錶已經五點多了。
“好,局長回來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行,再見。”我轉頭揮了揮手。
“再見。”
一路上又是塞車。或許有些人會慢慢地習慣塞車,而我卻從不曾習慣,每天都感到煩躁不已。忽然想起昨天這個時候,林嘉文打了個電話給我,我今天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約她出來吃飯呢?但是這個點鐘才約她不是太好吧?這麼突然,又那麼久沒約過。每當出現這種心理掙扎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一樣糾結。我看了看放在車卡座裡的手機,猶豫著。突然前方的綠燈亮了,我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心想:算了,還是回家吧,分手後再做朋友,心裡總有些過不去的結,會尷尬,特別是單獨見面的時候。
停好車後,我在家旁邊的賽百味買了份三明治,在樓下買了份《南方時報》,裡面的時事新聞是我每天關注的內容。回到家,開啟窗,我才忽然想起什麼,便用記事本記錄了下來,準備吃完飯問問老李。我先把電視機開啟,看看有沒有直播警察局對媒體的釋出會。然後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了點,放進微波爐熱了熱。雖然我愛喝洋酒,卻並不酗酒,只是在需要時才用酒調節情緒,有助我找到靈感,但現在我並不需要它。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