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安全感。一點也沒。
我之前很少去問雲驚蟄我這具身體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告訴我,我便聽著,他不說我也很少問,但這並不代表我心裡沒有疑問。
我在那兒搗鼓著針線筐子裡的東西,用剪刀無聊的剪著布條,一點一點。
我雖然不去看他,但也能感覺到他正在看著我,不曾離開。
我雖然心裡彆扭可也沒有怎麼去怪他,因為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我會擔心,他也會吧。擔心我們兩個人如果真的是父女的話。
時間是個很曖昧的東西,短短六個月間,我和他算得上相依為命,朝夕相處,說不出感情能有多深厚,但我卻知道,我從懂事以來即使是對自己的爹孃也不曾這樣依賴過。
自小到大,在穿越前我都是一番順遂。有自以為傲的東西,有過一個喜歡我的人,我想不管我喜不喜歡他,但畢竟有人曾經喜歡過我,這也已經足夠了。
而穿越後,一切都不同……
我終於聽他道:“我知道的雖不多,但你絕不是司馬博雍的女兒。”
他說著,上前摸了摸我的頭,眼神溫柔。
是男人看女人的溫柔,讓我有些眷戀的溫柔。
“所以暫時別想那麼多了,我自有我的打算,放心吧。”
他的聲音依舊清淡淡的,許是俯下身子的緣故,他的頭髮也垂在了我的身上,幾乎將我整個人包在了他的懷裡。
我沒吱聲,但心中卻是甚為滿足,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或許也能有一個可以期待的未來。
那天我心情很好,因為聽到又下了雪,甚至開了小半扇窗去看外面的雪景,去看雪花點點從天而下,慢慢將整個院子都包裹起來。
他也裹了起來,當然是裹得厚厚的大氅沒好氣的陪我看著外面,天色早晚了,天空無月,卻掛滿了紅燈籠。
他沒甚好氣的說:“這有什麼好看的,有這功夫不如去給我暖床去,昨天輸我的難道已經忘記了?”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不知道為毛,我眼前看的是雪花落,可腦子裡想的卻是春宮圖啊。
我十分鄭重的跟雲驚蟄說:“你說我這腦袋還能長出頭髮嗎?”
我握著他的頭髮,已然下了決定!
這丫的要是敢跟我說長不出來,我就真拽下幾束來!
這個點兒,自然又是我可憐兮兮的來打工時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很哀怨的覺得他的頭髮又長了一點,又長了一點啊……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