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明白了,這叫腹黑。
雲驚蟄屏退離魂後踱向我走來,他那步子走的特別慢,特別慢。
我嘆氣,對他說:“過來吧,我不打你。”
他反而止步不前了!
我覺得我應該反省三秒鐘,去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麼暴力。
無可奈何之下,我又只得對他說:“我保證,我不打你臉。”
打人不打臉,江湖規矩,也就他這種不講規矩的人才做,我駱柔是不講規矩的人嗎
尊敬的親王殿下終於還是將身體一步一步挪了過來,清咳了一聲,略有些尷尬道:“阿肉啊……”
我聽而不聞。
他又拉長了聲音道:“肉肉啊……”
我覺得我需要慎重考慮一下,這種偶爾撒嬌一次就沒下限的傢伙要不要拍飛。
還沒等我拍呢,他就學起他家侄子扯著我的衣裳蹭啊蹭啊的,這種無比熟悉無比讓我鬱悶的撒嬌方式讓我忍無可忍道:“你這招跟誰學的?”
他眨眨眼,可也遮掩不住眼中的笑意,燦爛的不可方物。
我咬咬牙,伸手戳上他的酒窩,咧嘴道:“到底說不說?”
而後,我被他彈彈腦門,聽他交代了一個我意想之外的人,水心。
我覺得我家水心表妹的名字從他嘴巴里出來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這麼說吧,當年水心喜歡他,他大爺的可是把姿態擺的高高的,甚至對我那個胸大無腦的妖精表妹視為洪水猛獸,知道我的名字也就罷了,可是……怎麼這撒嬌的絕招也能學的一成不差?
他聽到此問,一臉悲痛的看著我。
我怒視著他,今天絕不放水!
“好吧好吧,那你聽了可不能生氣。”他嘟嚷著。
我挑眉,等他下文。
然後他悲痛的告訴我,他雖然將水心當洪水猛獸對待,但不知道為毛他那表妹總能知道他的行蹤去圍追堵截,似乎對女追男隔層紗這一說法堅信不疑。
如此情況下,就算十次之中有九次他可以僥倖逃脫,另外那一次麼,也因為遠房親戚的情分也要一臉悲痛的聽她BLABLABLA。
這BLA的其中一個主要人物就是我。
我越聽越悲痛,最後我們兩兩相望,都覺得人生啊,怎麼能這麼苦逼呢?
水心啊,你怎麼能將自己的表姐賣的這麼幹脆利落呢?
我還真沒打他,今天在御花園裡陪小皇帝在那兒凍了那麼長時間,他有人伺候著有手爐啥的,可我毛也沒有。
回來的時候又在車上跟他鬧騰了那麼一會子,如今我已經有點沒精神了。
縱然如此,可我心裡還是有根刺在那兒卡著,讓我不得不提起精神看著他。
我說:“雲驚蟄,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坦白,不能忽悠我!”
我又說:“如果你這次真敢忽悠我,我就真敢收拾你!”
言辭切切,一臉真誠的看著他,不忘給他看看咱的虎牙。
他輕嘆了一聲,伸手揉蹭了下我的腦袋,我躲之不及只能鬱悶的看著他,抗議了多少次了?再這樣下去我就永遠別想長出頭髮來了!
我也沒跟他計較,因小失大,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什麼的不是我的風格。
我道:“雲驚蟄,你坦白跟我說,我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要是你真是我便宜老爹,今晚就給我滾去一個人睡去!”
22。養肥吃肉!
幕二二·
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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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驚蟄對我的張牙舞爪似乎好不介意,輕描淡寫道:“是我閨女又怎麼了,我就不疼你了?讓你一個人睡晚上一定要出事兒!”
我冷笑,雙手叉腰,怒道:“人家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你懂不懂懂不懂!”
雲驚蟄眨眨眼,很無辜的指著一角的兩個被窩,雙手一攤:“我當然懂!”
我頓時給他氣得不行,除了用眼瞪他之外就毫無他法,索性不再理他,拿他當空氣好了!
雖然如此,可心裡依舊不舒服,那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
我現在就好像是在隔著一層霧看這個世界,看他,看離魂,看小正太皇帝,看太皇太后和太后,看師太。
縱使我能勉強算的上是一個堅強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心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