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沒關係,自己會找出證據,揭破那醜八怪的謊言!
楚陶轉回王府,臥室燈亮著,燭影搖紅,依稀映出阿醜頎長的身影,讓他心一暖,原本因跟霍縝爭執的鬱悶心情得以緩解,忙匆匆跑進去。
阿醜正襟危坐,神情難得一見的鄭重,楚陶愣了愣,看看他,再看看他身旁桌上放著的一個小包裹。
「你耍去闖江湖,怎麼不提早跟我說一下,我什麼都沒準備。」之前阿遜說等事情解決後,就帶他一起去遊玩江湖,他可一直記著呢。
「是要去闖江湖,不過不是跟你,是我自己一人。」阿醜站起來,走到還處於懵懂的小皇子面前,雙手搭上他的肩,看著他,很鄭重地道:「王爺,我想你已經不再需要我,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什麼?!」
楚陶眨眨眼,在確認阿醜並非說笑後,首先的動作就是轉身將臥室房門反鎖,然後扯過那個小包裹甩到了一邊。
很滿意地看著楚陶在房間裡慌慌然地竄來竄去,阿醜對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又多了幾分把握,眉間卻依舊一片沉重,任由楚陶抓住自己的衣袖,急切問:「為什麼要走?你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你想反悔!」
「我對自己說的話從來不悔!我喜歡王爺,可也知王爺喜歡的是霍侍郎,以前是因為誤會才分開,可現在你們已前嫌盡釋,我不想不知趣地一直夾在你們中間,讓你作難。」
「才不是,我跟霍縝雖然和好了,但不會再喜歡他,你明知道我,我……」楚陶因焦急紅了臉,嘴張了張,卻沒說下去。
傻瓜,讓他當面說句喜歡就那麼難嗎?阿醜低眉斂目,嘆氣道:「你別騙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一個被你買回來的江湖中人,怎麼能跟堂堂兵部侍郎相提並論?以前你只是無依無靠,才會覺得我重要。再說,幾個月的感情怎麼能比得過五年的相處?這些天你早出晚歸,—直跟霍縝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不是這樣的,你別胡思亂想!」看到阿醜沮喪,楚陶急忙解釋:「我陪霍縝根本就是迫不得已,都是皇兄說他此次立了大功,被幹晾太可憐,讓我多陪陪他,沒其他意思……」
該死的皇帝,看來自己是輕饒他了,本來想說看在小侄子的份上,幫他解決問題,現在不用了,那傢伙最好早進棺材,省得在這裡礙事。
阿醜悻悻想著,冷笑道:「陪他?一直陪到床上去嗎?」他承認自己一開始是在做戲,可話說到這裡,似乎開始假戲真做了,小皇子說不定真的對霍縝還有情,否則就不會任他親吻了,該死的,他要是真爬牆,自己是該給他相應的懲罰,還是不動聲色甩了他?
前者不捨得,後者捨不得,思緒迴轉,阿醜突然冷笑一聲,發現自己整天說楚陶笨蛋,實際上自己才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楚陶被嚇愣住了,呆呆看著他不說話,阿醜沒好氣地道:「剛才我都看到了,你跟霍侍郎那麼親熱,還任他輕薄!」
楚陶依舊看著他,半晌,突然眉眼彎下來,瞳孔裡泛出亮晶晶的光彩,「阿遜,你在吃醋!」
呃,吃醋?
很陌生的感情,像冰,又像是火,就在他看到楚陶允許霍縝親近的時候,那種感覺就開始在他心中迴旋,莫名其妙的怒火讓他不知所措,此刻,楚陶的話點醒了他,原來那種生氣、不快、痛恨的感情叫做嫉妒。
他為什麼要嫉妒霍縝?人只會嫉妒比自己強的一方,他看不出霍縝哪裡勝過自己,除了楚陶——即使不甘心,阿醜也不得不承認相處五年所積累下來的感情遠遠深厚過他對楚陶的付出,不,他對楚陶其實並沒多少付出,他一直都在欺騙,欺騙來的感情無法長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阿遜在吃醋!」阿醜很明顯的妒夫表情讓楚陶笑得更開心,很肯定地點頭。
「看我吃醋你很開心?」
「開心呀。」楚陶靠在阿醜胸前,輕聲道:「雖然阿遜一路上舍命護我,對我得沒話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對我不是很在意,現在看到你吃醋,我才知道原來都是我多想了,你只是以前很少跟別人接觸,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已。」
原來小皇子不是笨蛋,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即使最初自己對他不是很在意,但後來就不同了,就在他決定回來的時候,他就已打算把楚陶置入自己今後的人生中,和他禍福與共的。
心有點兒虛,阿醜轉守為攻,「可是霍侍郎不是這麼說。」
楚陶抬起頭,「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