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武尊級強者也不見得落於下風,可週繼君四人皆是與武尊有一戰之力的少年強者,眼下都動了欲除他而絕後患的心思,千十七再如何狂傲此時此刻亦不敢託大,何況,如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風雨漸歇,小道邊過膝的雜草也不再搖曳晃動,沒了這沙沙作響的草語,夜色的寧靜襲來,頓時闃寂無聲。
千寧臣苦笑一聲,張了張口卻又頓住,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而月羅剎幽幽一嘆,目光掃過沉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周繼君,隨即望向天穹,喃喃說道,“這下子千十七可更強了,嘖嘖,難辦難辦。小君君呵,你是怎麼想的?”
月羅剎話音落下,千寧臣和沙摩尼同時看向周繼君,卻見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陡然竄起絲絲邪冶的火苗,整個人的氣質搖身一變,竟透出幾分陰沉。
“有了這樣一個對手不是很好嗎?我們可都是要在九年內突破至通天境界,連一個千十七都如此忌憚,那道途艱險遠阻,豈非要處處顧忌徘徊。更何況……”
周繼君眸中的邪冶陰冷更盛了,嘴角翹起詭譎的弧線低頭望向手中,如天隕的帝藥八齋似乎察覺到大禍將臨,再不顧一切地掙扎顫抖起來,卻被周繼君牢牢抓在手中,便是插翅也難飛。
“有了它,等我們服食後成就那神秘莫測的至人,還需擔心什麼呢。”
“君兄!”
“小君君!”
卻是千寧臣、月羅剎和沙摩尼同時叫了出來,滿臉的難以置信和驚詫,怔怔地看著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周繼君。
沙摩尼更是滿臉慌亂,眼中流露出絲絲哀求之意,脫口喊道,“它,它是活生生的生靈啊,嬰兒之體……”
“它只是丹藥!”
沙摩尼還未說完便被周繼君無情地打斷,念海之中海潮翻騰,無數染滿黑氣的心魔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