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說他願意助周繼君出鼎。深深看了眼撫鼎不語的霍布衣,周繼君伸手指向神色已然恢復自如的趙統王道,“我來為霍兄引薦下,這位便是當今趙國之主。”
霍布衣淡然頷首,向趙統王拱了拱手。
“草民霍布衣見過殿下。”
“霍先生無需多禮。”
兩人寒暄了兩句後便無後話,一時間,大殿內陷入沉寂,三人各懷心思,目光卻都落於山河鼎上。青煙繚繞,夜幕下月華如水,趙統王看眼周繼君又看向霍布衣,忽而一笑道。
“我雖不識霍先生,可能與君公子結伴為友定也是人中豪傑,兩位若是不嫌敝殿簡陋,我就命人在此設宴,為君公子接風,把酒言歡。”
霍布衣剛欲說什麼,就被周繼君搶先開口道。
“如此也好,叨嘮殿下了。霍兄,我還有許多困惑等你來解開呢,就在這殿中一敘吧。”
“好。”霍布衣沉吟半晌,開口應道。揮袍,血紅薔薇的光影一現即逝,巨大的山河鼎慢慢縮至巴掌大小,被霍布衣吸入袖中。
美酒佳餚被宮侍捧上案席,燭火自四周的梁燈中燃七,殿內已然燈火通明,亮堂堂一片。酒過三巡,趙統王哈哈一笑,望向霍布衣道,“我觀霍先生氣度非凡,絕非常人,可卻從未聽聞過先生的名諱,不知先生卻是何方神聖。”
“我是異人。”霍布衣淡淡地說道。
“異人?那為何……”趙統王微疑的目光徘徊在周繼君和霍布衣之間,在他看來,周繼君是全天下異人的死敵,沒有葬送在山河鼎內已屬奇蹟,可出來時還帶著個氣度出眾的異人,且相談融洽,實屬怪異……
“殿下勿驚訝,這異人中,也有像我這般的好人。”
周繼君冷笑著,斜眼看向趙統王。卻見他一口酒水噴出,有些狼狽地抹了抹嘴,顯然被周繼君的冷笑話嚇得不輕。
你君公子若算好人,那這七州還有幾個惡人?
趙統王放下酒盅,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餘光飄過那個兀自飲酒全然不曾往自己這邊多看一樣的布衣男子,趙統王眉角猛地一抽搐。這人是君公子的同伴嗎,同為一類人,定然也是兇殘不忍。糟糕,我這次可謂是引狼入室,將他們一起滯留在宮中,若他君公子想報仇解恨,兩人殺我還不是在翻手間。
想到這,年輕的君王脊背上已滾下細細的汗珠,涼意徹骨。臉上還是一副淡定自若,趙統王小心翼翼的朝周繼君看去,卻見他飲罷一盅後閉上雙眼,瑩白色的光團從眉心飄出,飛向霍布衣的心神。
“呼……”
見狀,趙統王稍鬆口氣,不再窺視兩人的心神交流,轉眼望向牆壁上那幅巨大的七州地圖,口中喃喃低語著。
“這些人物果然惹不得,七州最頂尖的人物,不會一會,誰又能知道他們真正的厲害。雲州君公子,居然連十大異人都殺不了,那百里雄真是好運氣。”
不知不覺間,在天下各大勢力諸侯豪強,比如趙統王這般人眼中,周繼君已成為天下間最恐怖惡人之一,可他自己卻並未察覺到。或許是因為見慣了那些傳說中的人物,諸如屠龍、平天者,因此如履薄冰,從未將自己看高過。
心神心念飛至案席中間,發出奪目的光彩,嗡嗡作響。
“你為何要助我?你為何要殺異人?你霍布衣到底是誰?”
“一下就問了我三個問題,君兄真是性急的人呵。”
“非是我性急,只不過近年來,像霍兄這樣能引得我好奇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
“哦?那我還真是榮幸之極。好吧,我助君兄出鼎只因一樣。”
“什麼?”
“嘯天山之秘。”
猛地睜開雙目,周繼君死死盯著霍布衣。
“你和那移山君聖是什麼關係?”
“君兄聰慧過人,一點就通。”霍布衣深吸口氣,眸裡閃過異彩,爾後收回心神,竟不再避諱趙統王開口說道,“君兄或許還不知道,天如蓋,地如洲,在這茫茫乾坤穹宇中,並不止我們七州一洲,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大洲。而在天地中央,那座最為宏大幾乎沒有盡頭的大洲叫四大部洲,它有千萬個七州那麼大,奇異古怪的種族存在數不勝數……”
說著說著,霍布衣目光飄過趙統王和周繼君,趙統王已然聽得瞠目結舌,而周繼君卻仍舊神色平靜。見狀,霍布衣微微錯愕,隨即啞然失笑。
“我倒是白說這麼多了,看來君兄都知道。”眼見周繼君微微頷首,霍布衣頓了頓,接著道,“那,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