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被拒絕的時候,他卻緩緩的說:“好。”
我的心一顫,那時,我聽見他對小公主說佛什麼事都依著她,現在他居然對我說好。
我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許亂想,也許,他只不過想讓我多練些劍。
我鼓起勇氣說:“為什麼不讓宮裡所有的人都練這套劍法呢?”小妖們都很勤奮呢。
他看看我:“因為沒有合格的師父。”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難道師父不合格?還是師父也不會這套劍法,我暗自覺得這個想法可笑,師父是宮裡的護法,又是早課的老師,怎麼可能不會?
“是不是他們的程度不夠?可是我和他們練劍,他們學的很用功呢。”我想了想說。
“風月無雙本是依照銀劍才譜出的劍法,只要結合銀劍才能揮威力,別說他們學不好,就算學好了也沒用,天下,只有一把銀劍。”他說。
原來是這樣。
“所以,你一直在等一個能夠駕馭銀劍的人?”我試探的問。
“已經找到了。”他忽然說。
“誰?”
“你。”
在黑暗裡吐了吐舌頭,這是最高的誇獎了吧?“我只是湊巧拔出了銀劍,而且,練得也不好。”如果換做宮裡任何人拔下了銀劍,一定都會練得比我好吧?我不知道為什麼誰拔出銀劍那麼重要,而不是選一個修為較高的人來駕馭銀劍。
“為什麼誰拔出銀劍才能練這套劍法?”這個問題我想了很多遍,也是沒有結果,答案好像是有一個,那就是即墨瑾和誰的約定。
果然,他說:“那是我和一個人的約定。她說,銀劍是天下無雙的,只有命中註定之人,才能把它拿到手中。”
我是那個命中註定之人?一定沒可能。我說:“師父也不行嗎?”
他搖搖頭:“銀劍在那裡已經上千年。”
這個傳說我聽過,我不禁瞄了瞄自己的小蹄子,這是什麼力量啊,竟讓我拔下了銀劍!
“在想什麼?”他側過臉看著我,那麼近,我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不禁臉又一紅,還好黑暗中大概看不出來。
“沒什麼,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比方說,你為什麼會拔出銀劍?又為什麼能練好風月無雙?”他眯起眼。
好像總能看透我在想什麼,我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一隻不學無術的豬忽然拔出了神劍,可我卻不是她,對她的過往也只是聽別人說起的,我要怎麼回答?
包括我對風月無雙的熟悉感,這些,都是我無法解釋的。
即墨瑾卻似乎不需要聽我解釋,他說:“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
嗯?什麼意思?好像他知道?
我剛想說什麼,只聽他淡淡的說:“睡吧。”
閉上眼睛,我以為我會心跳加快,沒想到很快就迷迷糊糊了。
恍惚中,什麼東西輕輕擦過我的額頭,像羽毛般輕盈,然後,聽到有人說:“終有一天,你會知道,可是,你要等我,不要離開,好麼?”
聲音那麼熟悉,卻那麼溫柔,溫柔的彷彿一聲綿延的嘆息。然後,我的小蹄子被輕輕握住,很輕,卻很緊,彷彿一鬆手,我就會不見一般。
幸福感忽然蔓延全身,我如漂浮在雲朵中,軟綿綿的,反手握住那雙手,我的心便安定下來。
不離開。”我等你。迷糊中,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第一次,我沒有夢見葉歌,沒有夢見那個小女孩和那兩個穿不同衣服的小男孩,什麼都沒夢見,安心的,睜開眼,一覺睡過去。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永遠握著這雙手,該多好。
………【二十六、七情玲瓏扇】………
這些天,似乎過得特別快。
清晨,我去樹林舞劍,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小妖。
漸漸的,基仔和柳媚也不再偷偷躲在樹後了。
“嘍嘍,你的招數都是哄人的吧?”有時,柳媚會不削的瞄我一眼。
可是等我舞劍的時候,她又看的一眨不眨,我漸漸習慣了她的態度,也不以為意。要向一個以前一直鄙視和不削的人學習東西,是要一段心理適應過程的吧?
倒是基仔,竟對我比以前好了不少,柳媚說話的時候,他也不再唱雙簧了。我想起剛進宮時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很願意看到我憤圖強的樣子,這隻雞還真古怪。
宮裡的人大概都忙著招呼翡翠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