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這並非普通的靈珠,只是當這玄武星宿就在此處,前塵歷歷浮於眼前,諸般心酸坎坷一齊堆積於腦海之中,再瞧這顆小小靈珠,不由得覺得很是不忿。似乎付出太大,而收穫卻如此爾爾。
令狐玉兒道:“既然朱雀星宿之力是冉姐姐保管的,要不還是冉姐姐去取了來吧。”冉傾珞心中也有此意,玉兒一說,自是欣然同意。剛剛走得一步,卻被史雲揚攔下,道:“怕是有變故,我去,你等等。”
“你還有傷,不要去了。”史雲揚一身血染透的衣衫還未換下,此時已然結出大片血塊。一整日的趕路,眾人根本沒有時間坐下來療傷,她也不能替其他人治傷,所以到了現在,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四人都傷勢嚴重,特別是羅嘯成和史雲揚。兩人趕到此處已是十分勉強,若是那光柱之中真有危險,他又怎能抵擋得住。冉傾珞示意他留在此處,自己前往便是。
走出三步,史雲揚忽然拉住她手,道:“我去就是。這光陣之中定有蹊蹺,我怎能讓你去冒險。”冉傾珞輕輕掙脫他手,冷眉責道:“說什麼傻話,我怎不知這陣中有禁制,但是天下陣法皆出同源,這卻恰好是我所長,若讓你去,豈不更危險。”
“可”
“不要什麼時候都要強出頭,你去不合適,且聽我一回好不好。放心,不會有事。”冉傾珞微微頷首,轉身向那光柱走去。史雲揚一時語塞,見冉傾珞慢慢走開,心裡總有種感覺,好像有一種力量將他遠遠斥開。他忽然想到,其實冉傾珞的實力並不弱,而且說不定還強上他一頭,只不過冉傾珞與他在一起時,基本都是他在保護她,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衝在冉傾珞面前,擋去一切傷害。到了冉傾珞反過來保護他的時候,這種感覺便無比微妙。
也許在冉傾珞的心裡,自己並不一定需要這麼嚴密的保護,相反,若是有機會能夠保護他一次,那她也是十分願意的。她覺得,兩個人的愛情,不應該是一個人一直付出。
史雲揚再未多說,坐下身來凝神養傷,時而睜眼觀察一下她的情況,見她無恙,又再次閤眼。冉傾珞慢慢靠近那玄武之力,只覺得一股強橫無比的靈力散開來,如同洪水一般將自己卷在其中,自己已經湧出強橫靈力相抗,但是那股力量卻還是讓自己寸步難行。她心道:“或許是此處禁制強橫,難以進入,不妨換個地方試試。”於是她退開幾步,換了個方向,不料這光柱之外的力道依舊,好似一道無形的山脈擋在前面,自己寸步難行。
一連尋了好幾個方向,但卻毫無成效,哪個方向都是一般無二。眾人見她圍著這光柱轉圈,也不進去,一時都是不解。冉傾珞身中意識全部集中,注入這光柱之上,她凝神細看,只見周圍的禁制極度複雜,往往看似簡單的一兩處禁制,卻掩藏了十餘種不同的封印方式。饒是她對天底下諸般陣法瞭如指掌,此時也不禁皺起了眉。
眼看著那玄武之力就在前方不遠,幾乎伸手可及,但是卻被這麼一道極度複雜的龐大禁制給攔到了門外。就好像是一個餓極無力的人看到了一塊饅頭,卻不料這塊饅頭竟然鎖進了鐵箱之中。
冉傾珞在這光柱之前站了許久,終是沒有辦法進入,這一段時間綿延三個時辰,餘人各自療傷,身中的傷勢都好了一兩成,但是冉傾珞卻站在光柱之前一動不動。眾人覺得十分奇怪,幾次三番想要前去檢視,不過卻見冉傾珞身中靈力外溢,發出淡藍的熒光,知道她是在尋找破解之策,於是也不好擅自干擾,只在一旁守候。史雲揚兀自療傷許久,儘管重傷仍是未愈,卻也不再療傷,站起身來走到冉傾珞身後不遠處,眼神再不移開她的背影。
三個時辰過去,冉傾珞還是解不開這禁制,但是這三個時辰卻也不是毫無作用,至少在這三個時辰之中,她已經大致明白了這禁制的走向。半晌,只見她終於抬起手,一道靈力自掌心湧出,在指尖旋繞,雙手互繞,便有十股不同顏色的靈力在她掌心中密密麻麻的交織。眾人遙遙看著,已經是眼花繚亂,只見那十道靈力越來越快,劃出的光線也越來越長,便好像是十根絲線正在編制一幅極為精妙的錦帛圖畫。
十道靈力線條勾勒的圖案越來越大,等她手中那精奧陣法慢慢擴大至半寸左右,那光陣似乎感知到了這股力量,忽然間,只見光柱之中起了變化,一個虛影慢慢形成,而且慢慢膨脹開來,片刻間,那虛影忽動,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一隻與這光柱齊大的獸足,此時正急速壓下。
史雲揚見狀,足下一點,身形已經急掠而出,冉傾珞手中陣法還不及收回,此時更不談抵禦那虛幻獸足的重重一踏,見那驚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