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每一個字便徑直飛了出去,與那墨跡蓮花一一對應,只聽得一陣陣碰撞之聲噼啪響徹,雙方力道便被一一卸去。“令狐玉兒”驚異了一陣,方才要不是她險中求勝射出了幾片飛葉,這蓮花的攻勢絕沒有這麼簡單便被衝散。
見她一上來就拿出了殺招,“令狐玉兒”這才知道她所言不假,她的的確確是奔著自己性命而來的,當下不敢再大意,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迎戰。一時間,兩人身邊墨跡橫飛,雖然間隔很遠,但是雙方都遙遙控制著手中的多班兵刃,絲帶束著點絳筆不斷打出,雙方架勢一樣,雙筆相交,竟是火光四濺,各有震退。看她們的戰圈之中,時而墨洗長空,造出各種文字,篆、隸、楷、行、燕、草,各種不同的文字也相互碰撞,一人書寫《百家姓》,一人書寫《千字文》。奇文不斷,爭鬥也一刻未停,只不過她們倆的戰圈算是四處戰圈中最為優美的一處。
四個人的戰圈各自為政,即便令狐玉兒想要抽出身來襄助韓侖,但是自己都脫身無力。一個強於自己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知悉自己的全部。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同最強的自己作戰,對手對自己知根知底,而且實力同自己一模一樣,雙方並無半分差異,因此,一時間也就相持不下。
只有兩個冉傾珞相對而望,並不動手,周圍的四處戰圈都打得火熱,可是劇動之下卻也方顯極靜,彷彿她們兩人所在的時間已經停止。
“你還在等什麼?你不是想殺了我嗎?為什麼你一絲殺意也沒有?”“冉傾珞”肅聲問道,可是眼中同樣也沒有半分殺意。
“天底下最懂我的人,應該就是你了,我心中所想,你必定知道。”
“冉傾珞”神色黯然,點頭道:“不錯,你們的話,我聽懂了。解開這謎團,你們才是關鍵。這是一個錯亂的時空,我們之所以會相遇在此,完全是一個錯誤。”她側過身走了幾步,對著茫茫雲海,道:“只有統一時空的順序,玄武之力才能出現。統一順序,可沒說一定是你們,我們即便來自不同的時空,可我就是你,並無差別,對嗎?”。
冉傾珞點點頭,道:“正是。”
“既然如此,不管我們誰殺了誰,都是一樣。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但是這樣死鬥下去,卻只有一種情況,我們之中有人死了,但是剩下來的人來自不同時空,若是這樣,我們與困死此地有何分別。”
她此話有理有據,冉傾珞一時無言,自己心裡其實也這麼想,因此她們二人才一直沒有動手。兩隊人都是一樣,並無分別,所差之處僅僅是旬月的時空。她們此時其實掌握著五個人的生死。
誰都不願放棄自己的性命,可是在某些時候,卻不得不放棄。放棄了自己的性命其實不等於死亡,也許就有另外一個自己,在另外一個時空中替自己好好地活著。
冉傾珞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
“冉傾珞”道:我們都放不下,但有些時候,我不會對自己仁慈。即便對他們不公平。可是時間不能再等,我們都不能再等。
此時,在冉傾珞的意識裡,兩個羅嘯成正激鬥不休,此時各自已經身受重傷,史雲揚出手便是殺招,雙方也戰得越來越激烈,他一身長袍已經血染過半,她看不到顏色,在冉傾珞眼中,那血跡雖然不是赤紅色,但是一樣觸目驚心。韓侖和令狐玉兒戰圈較近,也是鬥得難解難分。但是再這樣鬥下去,怕是幾處戰圈會同時發生傷亡。
冉傾珞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在,我沒什麼放不下的。在這空間中我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儘管都是我們自己,但畢竟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唉,天下事皆有報應,就讓我們一命償還吧。”
她身中靈力狂湧,狂暴回捲,氣勢勃勃,“冉傾珞”不得不退後了數尺。霎時間只見狂風大作,她身上衣袍鼓飛,片刻間,冉傾珞仰天一聲長吟,身上的經脈竟然寸寸爆裂,周身靈力流頓時變得狂躁而紊亂,可片刻間便偃旗息鼓地平息了下去。
她竟然是在自絕經脈!
冉傾珞知道,自己乃是女媧後人,若是他種方法加於己身,自己有血脈之力的護佑,不一定會死,只有自絕經脈,讓靈力無法流轉,傷重之後,必死無疑。
史雲揚猛然間聽到冉傾珞的聲音,兩者同時停手,驚愕之下,幾乎同時飛身而起,伸手去接正在翩然下落的冉傾珞。
兩個史雲揚一左一右托住冉傾珞身子,使其平穩著地,冉傾珞此時已經瀕死,全身已無半點力氣。她閉著眼,氣若游絲地道:“二十七日後的雲揚,你離開這裡吧,我們不屬於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