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史雲揚點頭,道:“理應如此。”
上官庭芝無奈道:“大部分官家都已經開始放糧賑災,這個時候,即便我們上官家不放也得放,要不然災民們會群起鬧事。前幾天正五品大員李大人的府上便是因為沒有放糧賑災,險些被些難民攻破了院牆,一把火燒了宅子。”
史雲揚道:“公道自在人心,這種事父親和大哥所為又並非被迫,無須擔心。”
上官儀擺手道:“主動和被迫又有什麼區別,只要老百姓能吃上飯,總才是好事一件。”
史雲揚點點頭,心中想到。這個時候也當是他們上朝的時候了吧,但此時他們都呆在家中,難不成都已經被停職。他道:“聽爹剛才所說,在家清閒,是因為我們的緣故嗎?”。
上官庭芝無奈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是通緝重犯。當時大戰中你們失蹤之後,皇上便廣佈追緝令,如今已經通告天下。我和父親賦閒在家也是正常事。”
史雲揚晦然道:“抱歉,是我們的錯。”
上官儀起身道:“雖然我上官儀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知道你們所做的事定非人所能為之。你是我兒子,絕不是什麼怪物。冉姑娘更是救了這一整座長安城,你們的事如今已是婦孺皆知。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承楓,即便別人不信你,爹和你大哥難道還不信你們嗎?”。
冉傾珞也起身道:“多謝上官大人,能得到這份信任著實不易。”
史雲揚道:“爹,大哥,我最近可能會出趟遠門。去海外,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這一次回來,也是想跟你們道個別。”
“出海?你要跑那麼遠?”上官庭芝訝然道。上官儀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道:“暫時離開中原也有好處,等風波平息了,你們再回來也不遲。冉姑娘也一起去嗎?”。
冉傾珞點頭道:“自然是一起。”
上官儀點頭,道:“也好,也好。不過走之前,你們去一趟歐陽家吧。不必露面,以你們的身手也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歐陽家?”
上官庭芝嘆道:“歐陽大人的女兒,也就是你的那位發小歐陽景嵐,昨天晚上已經過世了。”
史雲揚和冉傾珞聞言大驚,史雲揚詫然道:“她怎麼會死呢?”
上官儀嘆道:“大約兩年前,也便是你上次拒婚之後。歐陽景嵐似乎就有些神志不清了。老夫雖然不受歐陽家待見,但是也腆著老臉去看望了幾次。聽說那孩子一直都呆在自己房間不出門,什麼人都不認識,但是隻記得你。月前長安遭受異族侵踏,歐陽家也被連夜遷往內城,那孩子死活都不離開,歐陽家強行將她帶離歐陽府,沒想到兩年都相安無事,這一離開卻讓她的病情急轉直下,太醫也都束手無策。老夫聽聞訊息,昨晚景嵐那孩子已經離開人世了。”
史雲揚心中一冷,道:“沒想到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剛說話間,冉傾珞忽的一側頭,警覺道:“有大隊士兵正向這兒來,似乎是發現我們在這裡了。”
眾人聞聲不禁詫異之至,史雲揚道:“我們來的時候可沒有驚動任何人啊。”
冉傾珞搖搖頭,道:“無論如何,現在都必須得走了,不然會牽連大人他們。”
史雲揚點頭,道:“那爹,大哥,我這就走了,你們保重。”
上官儀道:“若是來得及,記得去後面給你娘上柱香,她定然十分掛念你。”史雲揚道聲好,冉傾珞手中印訣一變,便用鎖形術將兩人身體罩住,頓時便在上官儀和上官庭芝面前隱身不見。
而這片刻間,上官府門口響起一陣婦人的尖叫聲,只聽得一個破門而入的巨響,隨即便是大批兵甲衝了進來。
“在哪兒呢?!”當頭那名士兵領隊大聲道。此時隊伍後面小跑出來一個人,正是兩年前在史雲揚在回到上官府時見到的那個遠房表弟林丘克。
“我剛剛聽見了,他們就在屋裡。軍士大哥,你們趕快進去把那怪物抓起來吧。”林丘克頓聲說道。
那士兵點頭道:“若是真在裡面,算你小子一個頭功,定然能夠撈個一官半職,放心。”說罷,一揮手,兩隻小隊便朝內堂門口衝去。
林丘克嘻嘻笑著,似乎已經看到了升官發財的場景。兩支小隊剛要進門,只見上官儀和上官庭芝一前一後的出來了。上官儀道:“這位將軍,請問你這是何意?”
那士兵抱拳行了個禮,道:“有人奏報,說朝廷的通緝要犯此時就在上官府中。卑職奉命前來捉拿。還請上官大人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