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面上連抓幾次,身形便輕盈地越過了面前的高牆,三兩步之後便已經隱沒在人群之中。
不多時,一隊士兵趕了過來,忽然看見地面上癱倒的衛兵,急忙大叫,眾人在周圍巡查了一圈,終於見到了牆上的血手印,看來這刺客已經逃了出去。
五國城外的一顆高樹之上,那刺客慢慢的拉下了臉上的面罩,原來竟是韓侖。他的右手被史雲揚一劍所傷,現在正鮮血不止。韓侖咬咬牙,撕下了衣襟的一邊,牙齒咬著一端,另一隻手正在慢慢的包紮。
半晌之後,韓侖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仰倒在樹枝上,口中喘著粗氣心中當真是一陣陣強烈的憤恨。
一想到這麼多人幫助蘇靈兒奪冠,大家都在圍著她轉,可是玉兒卻還在牢獄之中受苦,憑什麼他們要這般偏心。
一路走來,到了如今,韓侖似乎從來沒有記恨過什麼人,可是此時真的是怒了,在他的心裡。玉兒的生死早就已經超過一切。
韓侖看了看手上的傷口,決心更重。
“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韓侖淡淡說著,那隻受傷的手卻已經緊緊的捏了一個拳頭,傷口裂開,又是一股濃濃的鮮血沁了出來。
史雲揚四人在分析那刺客的身份時,已經很自然的將韓侖派出開外,若是他們將那刺客的身份鎖定在韓侖身上,其實很多都能夠解釋的通。可是就因為他們決對不會相信韓侖會對他們刀劍相向。柳故他們不甚瞭解,但是韓侖重視友誼,廣結四方,這是他們已經深知的了。這樣一個人有什麼理由會對自己的同伴下手。
可惜他們少想了一點,韓侖不僅僅重視友情,他也痛恨背叛。若是真相揭曉之時,不知他們會是何種心情。
木靈城中,大牢深處還是幽幽暗暗,似乎已經沒有了人際,火光燃燒已經越來越小,慢慢的已經只能照亮很近的範圍。在這潮溼冰冷有黑暗的地方,令狐玉兒正藏身其中,她很怕黑,尤其是這樣冰冷的黑暗,令狐玉兒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一股股的涼意傳進心裡,好像臘月寒冬之中的寒冰,正一點一點將她凍成一尊冰雕。
在這幽深的地底,令狐玉兒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辰了。她只知道韓侖已經不在自己身邊,現在沒有一個能夠倚靠的地方,時時刻刻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在她的記憶裡,韓侖好像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似乎已經過了五天或者十天。每一個時刻,他都在盯著那個鐵柵欄,希望能夠看到韓侖的身影從轉角處出現。可是等得越久,心裡的恐懼和失望便逐漸增加。
愛可以讓人變得十分堅強,但是也能夠讓人變得極度脆弱。在韓侖走後,玉兒心中忽然明白,原來在遇上他之後,自己竟然變得如此的脆弱。這短短地旬月之間,玉兒以前放Lang形骸的性子不知不覺已經收斂了起來,雖然她活潑,雖然有時候會蠻不講理,但是從心裡她是很依賴韓侖的,當韓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彷彿失去了魂魄,變得口不能言,心不能思。
她忽然想起了冉傾珞曾經被關在無天地獄之中兩三日,以前只是覺得她很可憐,可是那種痛苦和相思他又怎會明白。但是此時她卻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原來她真的不如冉傾珞堅強。在那樣的日子裡,雖然短短兩三日,在冉傾珞的生命之中,其實已經已經過了兩三年的長度,而且這時間之中只有恐懼和痛苦,能夠支撐她活下去的,就是那一份薄薄的希望。
韓侖走的時候,告訴她自已一定會回來。這句話裡似乎是有溫度的,玉兒便守著這句話,似乎想到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才不會被完全凍僵。
現在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晚上會不會有星星,玉兒輕輕閉上眼睛,思緒如飛,漸漸地又回到前天晚上,那是個溫暖的長夜,也許在這靈界之中,那將是一個讓人無限回想的長夜。
玉兒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似乎暫時忘卻了身上的寒冷和恐懼,腦海中正浮現著那美好的一幕。
第四百五十七章,橋心明月
第四百五十七章,橋心明月
那一天
“韓侖,你別走那麼快嘛,我跑不動了。”玉兒氣喘吁吁的說道,韓侖聞言,終於減下了速度,轉身停了下來。令狐玉兒從他手中抽出手,捂著小腹大口喘氣。一邊道:“你你跑什麼啊?”
韓侖笑道:“你是不知道羅兄講起酒來,滔滔不絕,頭一次覺得新鮮,第二次覺得無趣,可聽了六七次你就會明白聽起來有多痛苦了。”
玉兒扶著他的肩膀站直身子,深呼吸一口氣,腮幫子鼓鼓的,慢慢撥出,道:“今晚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