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傾珞搖搖頭,蘇靈兒道:“你來得及時,要是晚上一些,恐怕今晨的陽光我都看不見了。”
冉傾珞拉過她的手,道:“剛才可真是太嚇人了。不過沒事就好。”蘇靈兒淡淡一笑,似乎對此事並不放在心上,其實方才和冉傾珞的一番談話,她心裡已經是一陣大起大落,即使是剛才有人想要要她的命,但是她心中卻還沉淪在丟失了心裡最後那一點希望的傷心之中。
冉傾珞皺眉道:“那刺客蒙著面,看不清他的面容,不過我始終覺得這人很是熟悉。”
“你也這麼覺得?”史雲揚驚訝道。
“你也感覺到了嗎?”。
史雲揚道:“方才在進來的時候,我看見那人打暈了守衛,而且剝下了守衛的衣服,不過當時也沒太注意。沒想到他是衝著靈兒來的。當時見到那人穿著一身青衫,身形極是熟悉,不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羅嘯成道:“那傢伙是用刀的,它使匕首的手法並不高,匕首多用刺,而那人用匕首則是多用砍,一看就是使刀的。”
史雲揚思索半晌,疑心道:“我們來這靈界認識的人也不算多,除了韓侖,還有誰是使刀的?這個刺客是衝著靈兒來的,很可能是木靈城的人。而此次木靈城參賽的十人之中除了柳故知道靈兒的詳情之外,其他人幾乎連我們的存在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們有過什麼準備。”
蘇靈兒一驚,道:“你是說這人是柳故派來的?可是柳故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這個人一直自詡君子,以他的性子決計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羅嘯成道:“強大的利益面前,這些還能有多大束縛力。況且這事就算做了又有誰會想到他柳故的頭上。”
蘇靈兒搖搖頭,沉默一會兒,道:“話雖這麼說,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冉傾珞想了想,忽道:“難道是蘇津不成。可是他不是被關在大牢之中嗎?”。
“大牢?”史雲揚想了想,不禁又想起蘇津說過的那句話。心中頓時更加起疑,史雲揚將之前在迴廊邊聽到的話給眾人講了一遍。
蘇靈兒奇怪道:“他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幫我嗎?”。
史雲揚道:“之前我也這麼想,可是剛剛傾珞提到了蘇津,我忽然覺得這句話說不定是對蘇津說的。”
羅嘯成道:“關在牢中,說的不就是蘇津嗎?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這般心機。”
蘇靈兒皺皺眉,道:“此事定有蹊蹺。我始終覺得不會是柳故。”
史雲揚走將過去,拾起那刺客的淬毒短匕,只見那劍柄之上染著斑斑血跡,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無論如何,還是防著點好。剛剛那刺客應該是受傷了,若是他再來,手上的傷勢就是逃不脫的印記。”冉傾珞接過那把匕首,輕輕聞了一下,只覺得一股強烈的味道十分刺鼻。冉傾珞一驚,連忙拿開。驚呼道:
“好烈的毒!”
史雲揚拿過匕首檢視了一番,“什麼毒?”
冉傾珞搖搖頭,道:“對於毒來說,我瞭解並不深,也許韓公子知道。”
史雲揚點點頭,順手便將那匕首收進了魂蘊。道:“此事就先放一放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眾人凝神,史雲揚道:“韓侖和令狐玉兒明日應當會被押解到五國城,我們不用再回木靈城,在這裡就能救人。”
聽到這個訊息,眾人頓時驚喜萬分。先不說營救的難度究竟有多大,只說這營救的機會便已經增大了許多。
史雲揚道:“所以我們現在得計劃一下,怎樣營救他們。這五國城中不同於木靈城,此處強者如雲,公然營救,恐怕連我們自己都要陷進去,此事一定得從長計議。”
羅嘯成道:“是得制定一個周全的計劃。”
四人在房間裡秘密商量著,而此時外邊已經是一片雜亂,士兵的來回奔跑的腳步聲不斷響起,到處都是喊聲和鐵甲摩擦的聲音。
一名衛兵在眾多雜亂計程車兵群中奔跑著,緊緊捏住自己右手手腕,左右看看,伺機而動,趁周圍的人不注意,忽然一下閃進了周圍的一個旮旯。這裡離外面的牆壁並不遠,那人迅速脫下了身上的衛兵長袍,一身青衣十分素雅,但是在袖口的位置已經染上了一層鮮紅。
那人趁著混亂,身形一動便來到了牆角之下,不遠處的一名士兵剛巧發現了他的身形。正要驚呼,可是那人手中一枚藥丸頓時飛出,剎那間便打在那衛兵的眉心處,那衛兵頓時癱倒在地,一聲未發。那青衫客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