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次咬破手指讓我飲血,我便已經有意識了。我們能走這麼遠,估計也就是因為你的血吧。為何會?”
冉傾珞頓了頓,相處這麼兩日,雖然彼此間交談不多,但是也算有些瞭解司徒月朗此人。堅毅,執著,但絕不是邪魔外道,倒也是個率性之人。她道:“我體內的血液有種特殊的力量,能夠產生生命之力。算是敵得過許多仙丹良藥吧。”
司徒月朗一凜,微笑:“原來如此,有這種血脈當然是好事,我雖然不知道這力量緣何而來,不過世間一切終是陰陽相濟,你不斷地將血液給我,現在又是在寒淵之中,損傷必定也極大,下一次。。。下次我再倒過去,你不必再救我了。”
冉傾珞堅定地道:“我是醫者,醫者之心,只願病患康復,別無所求。你現在是我的病人,我不會放棄你的,你自己更不能放棄。”
兩人只覺得一陣寒氣襲來,冉傾珞不禁抖了兩下,手指蜷曲,咬牙道:“我們。。。我們走。。。這裡太冷了。”
司徒月朗剛剛吞下冉傾珞的女媧血,血脈在他周身流轉,正是身中較為有勁的時候。不過他卻不想放開她,只是自己走的快些,踩得實些,好減輕她的負擔,而同時,他的手也儘量將她的肩膀鎖住,彼此相依,至少還能有些溫暖氣息。
如此行了再有半日的路程,到了一處寬闊的谷地,一抬頭,雲層似乎已經很是稀薄,但是透過雲層卻似乎見不到藍天,抬頭只見一片絢爛的五彩,好像是有人打翻了染房的顏料桶,各種顏色混雜一起,美麗不可方物。
雖然在她的腦海中看不到那樣的色彩,但是晦明變化,她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光幕的奇景。像是極北之地的極光,曾經在妖界和靈界的結界之處,靈界的極北冰原,也曾經見到過一次,不過此處的光線分佈倒是顯得更為密集。
“很漂亮的光呢。”司徒月朗驚歎道。
“有很多顏色麼?一定極美了。”冉傾珞略帶遺憾的說道。
司徒月朗覺得奇怪,問道:“姑娘的眼睛似乎。。。可是為何又好像能夠視物。請恕我冒昧。”
“我的眼睛看不見。但是意識中能感覺得到,但是一切都是粗略的線條,沒有光和顏色,沒有白天黑夜。好像。。。水墨畫。”她平靜地說道,這麼久以來,他都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狀況,更何況,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眼睛並非真的盲了,而是魔尊窮奇暗中搞的鬼,只要有一天將他擊敗,光明和色彩還是能回來。
總有一種感覺,那一天已經不會太遠。
“姑娘身上的謎還真不少。”他轉過頭來看向那一片光幕,道:“不過既然看不到天空,也就說明我們現在是在另外的空間之中了。”
冉傾珞點頭道:“你說過這裡其實是一個空間,不是看上去的那一條懸崖。既然進入到了這空間之中,想來我們也已經離出口不遠了。”
司徒月朗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便繼續向前走。剛走了不到十步,不料腳下突然傳來一陣咔擦聲,兩人俱是一驚,低頭一看,只見地面上的冰層正在不斷地裂開蜘蛛網紋。碎裂之聲窸窸窣窣,傳地十分迅速,少時間,他們只覺得自己所站的地方正在微微下陷,冉傾珞慌忙拉住他手,便要前衝。可是剛踏出一步,碎裂的冰面便承受不住兩人腳上傳出的力量,砰然崩裂塌陷。
冉傾珞一聲驚呼,迅速的向冰層下方墜去。片刻間,砰地一聲,兩人身子落在一片冰凍的斜坡上,冰面光滑如鏡,無法止住身形,兩人便隨著不斷落下的碎冰向下飛速的滑行,少時,身形突然衝出了那斜坡,猛然間落到了另一片陡狹的冰壁之上,隨即又是一段長長的速滑。
一切來的太快,兩人已無半分優雅可言,身形便如滾球一般,在這冰層之間摔來滾去,無數的碎冰砸在身上,刺骨的寒意和痛處襲遍全身,只覺渾身都要散了架。
又是一個長長的斜坡,兩人身形飛快的向下滑去。冉傾珞意識探出,下面的情形立時映入腦海,然而這一回下面再也不是緩斜冰坡,而是如竹筍一般林立的冰柱,冰柱上的尖峰閃著冷峭的寒光,如同一柄柄出鞘利劍。冉傾珞見狀,不由得駭出了一身冷汗。此時自己靈力全無,根本無法自保,若是就這般落下去,那等死法便是可想而知了。
“司徒公子,下面。。。。呃!!下面。。。危險!!”
司徒月朗此時也身不由己地向下滾落,不過聽到冉傾珞驚恐的口氣,便也知道下面的情形不太好。他慌亂之中向自己腰間一探,幸好那柄寶劍還在,他一把將其摘下,只見那劍刃突然化水為刃,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