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敲門,便破門而入。韓侖還未起,此時推開被子爬起來,睡眼惺忪地道:“你發什麼神經,一大清早的。”
史雲揚道:“傾珞帶著淵離走了。一個人走的。”
韓侖一驚,連忙掀開被子,道:“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一個人走了,難道你欺負她了?”
史雲揚搖搖頭,說道:“昨夜歐陽大人上門來,為的就是讓我和歐陽景蘭成婚,傾珞定然以為此事我無法推卻,為了不讓我為難。這才選擇退讓,不告而別。”
韓侖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史雲揚搖頭,道:“我上次見她還是昨日午時,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走的,最長可能已經過了八九個時辰了。”
韓侖皺眉道:“這可難辦了,也不知道她走的是哪個方向,更何況,若是她故意躲著我們,恐怕即使方向對了也是無果而終。”
史雲揚手臂一顫,咬牙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第三百二十五章,惡毒之計
第三百二十五章,惡毒之計
韓倫匆匆穿上衣服,史雲揚已經出門向書房走去,此時天剛亮,史雲揚走到書房的時候,發現書房的燈竟然還亮著,看樣子上官儀又是一夜未眠。史雲揚推門進去,卻發現書房中不僅僅是上官儀一人,上官庭芝也在。
史雲揚上前正要發話,上官庭芝一撫袖,便繞過他身旁,冷眼一看,徑自出了門。上官儀正伏在桌案上,審閱著批覆下來的奏摺。可他的心思明顯不在奏摺上,只是盯著一處,目光都不移。
“爹,孩兒有一事相告。”史雲揚上前道。
上官儀緩緩合上手中的奏摺,撂到一邊,慵懶疲累地靠在椅子上,他說:“什麼事?”
史雲揚明白父親此時仍然在為他拒婚的這件事頭疼,他作為一家之主,現在肯定會想辦法化解兩家的矛盾,迴轉這種局面。史雲揚不知他他是不是像兄長那般恨自己,此時來向他辭別,實在是有些殘忍。
可是史雲揚也沒有選擇,冉傾珞現在已經不知所蹤,她走的時間現在還不能確定。但若是時間多拖一陣,找到的機率也就會少很多。
史雲揚道:“冉姑娘帶著淵離劍走了,江湖險惡,她一個人,恐怕有危險。而且淵離不能出事,孩兒現在只能像爹辭行,我要去找她。”
上官儀愣了愣,看著羊皮燈罩之中隱隱約約搖晃的焰苗,呆呆的眼神之中忽然閃爍出黯然和失望。他嘆了口氣,道:“你總有你的道理。算了,為父不願多說什麼,你自己去吧。若有機會,多回家來看看。就算不為別的,多回來給你娘上柱香。”
史雲揚原以為上官儀會狠狠訓斥他一頓,可是他卻沒有,上官庭芝還有心罵他,父親卻連這個心都沒有了。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縱容還是對自己失望。
史雲揚點點頭,拱手道:“父親保重身體,孩兒告退。”說著,史雲揚便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過頭來看了一下上官儀,只見父親有疲憊的撐起身子,拿過他方才扔在一邊的奏摺,繼續凝神看著,史雲揚覺得父親的眼中什麼都沒有,卻又好像裝滿了一切。他看不明白,嘆口氣,出了門。
長安城中又開始發出陣陣喧囂,東市之中叫賣的聲音不絕於耳。史雲揚同著韓侖和羅嘯成出門,行至街上,便看見各個行業的人們都在為一天做著打算。菜販子挑著一擔一擔的蔬菜,屠夫扛著對半剖開的豬肉往肉鋪而去。街上門戶正一家家地開啟,織繡,珠釵,錦緞莊,裁縫鋪,一連串的商鋪都漸漸的開了門,迎接又一天的生意上門。長安永遠都是繁華的,所有的悲哀在這裡都只不過是蒼海一粟。
所以這樣的城市不適合心中有憂傷的人。
史雲揚心中掛念著冉傾珞,腳步都要比其他兩人快上許多。羅嘯成和韓侖在他身後小跑追著。三人行至長安的東城門春明門。忽然看見城門口站著一個一群秀美的女子,身後有四個小廝,牽著五匹馬。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正是令狐玉兒。
韓侖訝然,心道:“她訊息可真夠快的。”
“韓侖,你是不是想這麼背信棄義的走了。”韓侖沒想到她一上來便是一通責罵,忙道,“我們是有要事去做。事出緊急,沒有來得及通知你。”
令狐玉兒白了他一眼:“什麼事這麼忙,天又沒塌,要不是我讓丫頭們盯著,誰知道你又跑哪兒去了。”令狐玉兒轉身牽過馬,道:“出門總不能走路吧,我準備了幾匹馬。”她左右看看,忽然奇怪地問:“姐姐呢?怎麼不見她的身影。”
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