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從未有過如此想法。父王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姜國決不可開城門投降!且不說楊國治軍可是紀律嚴謹,便說這亡國之民的稱謂,便足以使我姜國百姓從此在楊國治下抬不起頭來。而且父王如此輕易便言投降,置那些為守衛姜國丟了性命的將士們於何地!!”
“太子龍陽!”
“你是在質問我嗎!就憑著你、你鑄造的這把要人性命的魔劍!?好,那我問你,若是祭劍之人是葵兒,是你妹妹,你剛才那些話,還能說得這麼義正言辭,這麼毫不猶豫!?”
良久的沉默,有人嘆了一口氣,有人拳頭攥緊咔噠一聲聲響,有人轉身離開,沉重的大門轟然閉合。
接下來就是一片沉寂。
喔,不是,還有我身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哭嚎聲響……
安靜點,行不?
“嗷嗷嗷!”
“我好慘啊好慘啊……”
“我要血,更多的血!”
“殺吧,死吧,毀滅吧!”
我默默伸出手,攥住一個不長眼色朝我衝過來的鬼魂樣東西,輕輕收手,轟!
於是,一切都安靜了。
我向後一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姿勢,憑感覺把雙手往腦後一枕,閉上眼睛小憩。
該高興嗎,我終於十年媳婦熬成婆地混成了揮揮手天崩地裂點點頭風雲變色的牛叉人物?雖然是僅限於這把劍裡,不過按照外面不知名的人的說法,魔劍=實力強橫橫掃千軍,我=揮揮手搞定魔劍原住民,於是……在外面,我=實力強橫橫掃千軍。
哈。
翻了個身,我輕輕舒了一口氣。
一點,都不好。
算了,睡吧,也許醒過來,我就跟穿過來的時候一樣莫名其妙地,穿回去了。
也許一睜眼,就能夠看到蚩尤的滿頭紅髮,玄夷的似笑非笑,就算是臨猗棺材臉我也認了。
睡吧,起碼在夢裡,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停留在最初。
對了,總覺得龍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在哪裡聽過呢……
絕世囧名
我終於想到龍陽究竟是哪裡讓我覺得耳熟了……
龍陽之癖斷袖分桃……
尼瑪,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會給自己的兒子取這樣的名字啊!我瞅著又來對著目前仍然在劍爐裡的魔劍露出這種又是期待又是厭惡的複雜眼神的中年人,你究竟是多恨你兒子啊,居然給他取個、取個……
那中年人在這鑄劍爐邊上轉了好幾圈才走,我有幾次看到他分明很想將鑄劍的爐火熄滅,甚至有一次他都開始行動了,無奈貌似這魔劍真有幾分配得上它‘魔’的本事,那爐火很堅挺地在那裡招搖,頗有幾分不為外物所動的超然氣質——如果不去看那仗著別人看不到他,實施自殺式保護本體的某魂的話。
看在你也算保護了我臨時居所的份上,為你默哀一秒鐘。
中年人無法,只好頹然離開。
他是這個所謂姜國的王,可是他穿的衣服已經有些發皺,面色也不太好看,眉心即便是沒有皺起也已經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一雙手更是瘦得只剩下骨頭。
他離開後,先前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的那群奇形怪狀的人們烏拉拉全部湧了出來,圍著鑄劍爐開始仔仔細細的檢查,防那個王跟防賊一樣。
他們之中有些人的衣服,除了因為常常接觸鑄劍爐而黑烏烏一片,還有些火花落下燎出的破洞外,看起來似乎要比那個王還好一些。
檢查了一番,湊在一起嘰裡呱啦爭論了一會,又挨個兒往爐火裡投了些礦石不像礦石水晶不像水晶的東西,這裡終於又安靜了。
我瞥了遠處那些不知名疑似魂魄的存在們爭先恐後地搶著那些東西燃燒後騰出的一種氣體,吃的稀里嘩啦兇相畢露,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皺了皺眉。
然後我身邊本來就空出一大片的地方又增大了一點,離我最近的一個鬼魂樣東西一邊狼吞虎嚥地往嘴裡塞了一口霧氣,猙獰的吃相配上那鬼斧神工的模樣實在讓人慘不忍睹,可他居然瞥了我一眼,露出好想看到了什麼最可怕的東西一樣,蹭蹭蹭往後退了幾十米。
尼瑪!你長那樣評什麼對我露出這種眼神啊混蛋!老子已經看過了,我現在這模樣是祖長大幾歲後的版本,就算不是帥到慘絕人寰,好歹也是屬於能夠秒殺一種妹子的知性青年,你們怎麼就能做出這麼好像看到了什麼生化武器的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