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焰直衝飛蓬而去,答得一點都不遲疑。
飛蓬沒再說話。
我覺得他的表情分明在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為什麼我會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得出這樣的感慨?
新仙界有一瞬間的扭曲,我隱約聽到了有什麼聲音傳來,有點耳熟。
飛蓬顯然也聽到了,然後他很明顯地愣了。
討債……啊不,追兵來了。
保持著這麼說不出來是擔心還是幸災樂禍的心態,我看著重樓和飛蓬的身影越來越遠——鎮妖劍果然鋒銳無匹,在被挑開之後順便在重樓身上劃了一道傷痕,然後流線型的身材很輕易地穿破了那一層厚厚的雲幕,從新仙界掉了下去……
尼瑪!老子還沒來得及跟重樓申請跳槽啊!!
再次穿越(倒V)
好吧,怎麼說,我習慣了。
不就是又穿了一次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又是穿越成一把劍嘛,不就是這把劍不是始和鎮妖乃至任何一把我知道的劍嘛,不就是有可能不知道穿越到什麼地方也許還是異空間嘛,沒什麼大不了。
至於我是怎麼在一片黑暗中仍然能知曉我現在待著的不是始也不是鎮妖,這個問題實在沒有技術含量。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可以這麼比喻一下,始就是一座豪華版本的宮殿,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鎮妖檔次低了一點,就算個鄉間別墅好了,可是現在這個呢……
尼瑪,大通鋪睡過沒,沒有,那宿舍樓總住過吧!
現在我的感覺就是住在宿舍樓某一個樓層的小單間裡……
哈,我該感謝還給我留了一個單間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你讓我住了那麼多年的宮殿啊別墅啊,現在一架回到解放前,鎮妖剛穿過那濃密的雲海,我還沒跟那些總是仰望的雲團們近距離接觸下,就在下一刻跑到了這小小的單間裡。
又窄又小還黑乎乎,偶爾有顏色出來,還是那種比起火焰更像是血色的鮮紅,耳邊沒有風聲,吵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鬼哭狼嚎。
這個落差……我也就在最開始知道自己穿越成一把劍而不是盤古的時候出現過。
“陽兒,這把魔劍,真可如你所言助我姜國反敗為勝,護得我家國於此次浩劫中免於覆滅之災?”
喔,原來這把劍叫做魔劍,名字挺好,我喜歡。
“父王請寬心,魔劍若成,依典籍所載,此劍在手,孩兒定可將那來犯的楊國大敗於手中,解我姜國孤困。”
“我自然是相信陽兒的,不過魔劍如何可成?你鑄此劍自開爐至今已近三月,國中糧草,恐怕已經撐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魔劍已成劍形,若得劍成,唯缺……‘室女之血’。”
那個聲音頓了頓,好像輕輕嘆了一口氣。
“只這室女之血,必須得以真心獻祭,不可有半絲勉強……”
“胡鬧!”
“父王……”
“陽兒,你自小聰敏好學驍勇善戰,父王自立你為儲君之後,舉國上下,無有異聲,但是……但是你怎麼……怎麼會在如今這般危急之時想出這麼個糊塗法子呦!”
我覺得,這個父王什麼的,應該不是我想的那什麼唐宋元明清這時候的皇帝,因為他說話實在太……平易近人了。我都可以想象到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兒氣的吹鬍子瞪眼拍大腿的模樣,活脫脫就是被忤逆子氣急了的老父親,而不是一個國君。
天家無父子,這是經歷過我那個年代無數電視劇小說史實提煉出來的,最能夠概括我國封建歷史上對於皇權爭奪的腥風血雨的話。
權力呦。
至高無上的權利呦~
“在父王的眼裡,陽兒你和葵兒一樣,都是父王的手中寶心頭肉,可這卻不是因為你是儲君,只是因為你和葵兒是我的孩子。父母之愛,無論貴賤,正如人的生命,亦無貴賤。如今若是為了這把不知道能不能成管不管用的劍,就要犧牲一條或許是更多的性命獻祭,父王倒不如將這城門開啟,向楊國投降好了!!”
“父王不可!”
“誠如父王所言,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孩兒從不敢忘父王教誨,但正因如此,魔劍才更要鑄成。犧牲一人的性命,保全我姜國上下,實為兩害相較取其輕。”
“而開城門投降,卻是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投降最起碼可以保得我姜國上下百姓一條性命,還是說陽兒你捨不得自己的儲君之位?”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