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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這字跡我並不陌生,多少年了,夙莘這一手狂草,還是讓我歎為觀止。

想了想,回了一個字。

好。

再想了想,好歹也是這麼多年來又聞故人訊息,於是又補充了一句話。

備好美酒佳餚,另外,劍靈是男是女?

一旁無比自覺給我研墨的慕容紫英動作一頓,笑了起來,我轉頭白他,卻被吻住,細細綿綿如同最醇的酒般。

作者有話要說:去了天墉了,滾床單正文乃們是看不到描寫了,番外可以有,不過你們得忍受我一貫的溫吞和……隱晦……

劍靈紅玉

以前也曾經和慕容紫英去過安陸,這一次再去,倒也沒有變多少。

一條貫穿南北城門的青石大道,可跑馬可行車,路兩旁遍植了銀杏,已經不知道長了多少年,高高大大,樹葉透著夕陽一樣的暈黃,溫暖而又透著幾分閒適懶散。

許久不見的夙莘比我記憶裡的成熟了許多,也老了許多,依舊美麗的臉龐上有了淡淡的法令紋,執著一管長長的煙槍,靠著酒坊前面的大大的酒缸,微微仰了頭,從口中慢悠悠吐出一串菸圈。

聽到腳步聲,她保持著斜斜倚在酒缸前的姿勢,略略偏了頭看過來,眼角微微上挑顯得眼眸越發狹長,抬了抬手對我們比了比煙槍,夙莘勾了唇角露出一個笑容。

“真慢,師姐等你們很久了。”

“弟子慕容紫英拜見夙莘師叔,”

慕容小紫英依舊是個尊師重道講禮貌的好孩子,儘管他現在看起來已經和以前差別很大了,略略走上前,他彎腰一禮,極長的袖擺垂下,又因為他直起身的動作拂動了些許,最後被負於身後。

“掌門,亦在此處?”

夙莘擺擺手,終於站直了身子。

“瓊華都不在了,哪還有什麼掌門,倒是小紫英你……”

她的視線在我身上掠過,我無比坦然地揚了揚下巴,你看唄,想偷偷地看就偷偷地看,想光明正大的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表示毫無壓力。

夙莘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臉上笑意越深,伸手將額髮撩到耳後。

“執劍長老紫胤之名,我與師姐,便是久不問世事,也曾聽人提起過,仙風道骨,劍術超絕。”

“紫英慚愧,若論劍術,只怕仍不及當年師叔師伯。”

慕容紫英這麼說著,神情雖然沒有流露出如他所言的慚愧,卻也是沒有什麼自得的。我饒有興致地看他繼續面無表情,直看得他有些無奈地看過來,柔和了面上的神情。

別說,我真覺得慕容紫英天下第一的不是劍術,而是面癱冰塊臉。

夙莘搖搖頭,也不再多說些什麼,領著我們進了酒肆。酒肆的老闆是個長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夙莘與他頗為親暱,只不過那男人言笑之間,總會有些微妙的違和感。

大約是我瞅著他看的時間太長,夙莘將手中的煙槍在櫃檯上扣了扣,笑了起來。

原來,這並不是真人,而是夙莘用她從某位老人那裡學到的偃師之術製造的人偶。

巧奪天工啊,我眨眨眼繼續盯著看,慕容紫英皺了皺眉,伸手把我拉到了身後,我瞅著視界裡一片的藍白,撇撇嘴摸了摸鼻尖。

夙莘繼續笑,領著我們穿過酒肆的過廊,進了內院。

和夙莘一樣,夙瑤比我記憶中的要老了許多,放下了在瓊華時候高高束起的髮髻,也沒有穿瓊華道服,一身豔色的橙紅,倒也不會壓不住,看起來還蠻貴氣的。她負手身後,站在庭院中仰頭看了一棵極高大的銀杏樹,聽到我和慕容紫英及夙莘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似乎這一片被夕陽暈染了暖暖的紅黃的蒼穹,和這一棵金燦燦的銀杏樹,就已經是整個世界。

夙莘苦笑了下,深深吸了一口煙,從口中吐出的菸圈慢慢浮起,變大,消散不見。

自從夙瑤從東海之淵出來,便對陽光和暖色調的事物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執著,即便是盛夏,想要在正午的時候把她叫到屋簷下一會兒都不行。

夙莘是從東海之淵把她帶回來的,自然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再多的,就是心疼,這一次叫我們來,也多是想讓夙瑤漸漸以前的人,舒心舒心。

不過似乎……她依舊太想當然了。

我和慕容紫英走的時候,門簾落下間,似乎看見夙瑤瞥看過來的一眼,像是經歷過很多很多事情之後大徹大悟自此紅塵再難入眼一般。

走在我們前面的夙莘沒有看到,不然,她應該就把我們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