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放下心來,這一盤棋,自己這方面已經是完勝的局面。
正這時,徐震又竄進房來,貼在柳鏡曉的耳邊輕聲問道:“柳老哥,據說李定遠的夫人張含韻沒走……這個?”
柳鏡曉沒等他這個色狼說完話,當即說道:“那自然是為我留著的!”
徐震接下去的話便說不出來,等他一走,柳鏡曉當即找人問道:“李夫人在何處?我要親往安撫!”
第九卷 第四十一章 含韻(繼)
待諸事稍有頭序,柳鏡曉當即問了張含韻的居室,沒想到門外仍有衛兵把守,只是這回沒有烏龍事件,只是稍稍提點幾句,衛兵早把張含韻都露出來。
原來這張含韻三年多前便在李定遠面前已失寵,縱是以柳鏡曉的才幹,也不知道為何以李定遠的才幹,硬要和一堆凡脂俗粉廝混終日,卻寧願把自己的嬌夫人冷落房中。
兩年之前,傳出張含韻紅杏出牆的訊息,雖然查無實據,但是李定遠為之震怒,最後把張含韻軟禁在後花園的獨立小別墅,從此張含韻禁足於後花園之中,夫妻之間居然再也沒有同房過,而且一應訊息都對張含韻嚴密封鎖。
柳鏡曉走進別墅,這別墅內倒是打理得十分精緻,一草一木皆見功力,然後推開房門,只見一個女子對著窗外凝視著天空。
張含韻原本就宛若空谷幽蘭一般,一張清秀絕侖的玉臉較為昔日所見並無多大不同,粉頸如雪,一雙暗蓄秋水的明眸,現在卻不知不覺間隱藏無限幽怨,一身白衣白衣裙,似乎顯現出她的純潔,只是這件白衣白裙已經洗了多遍,而那舉止之間,卻有些婦人風範。
聽到有人來了,張含韻轉過來,卻看到是柳鏡曉,不禁問道:“是你?”
柳鏡曉向後退了一步,答道:“李夫人好!”
張含韻重又轉過頭去,凝視窗外:“定遠敗了嗎?現下他在哪裡?”
語氣雖然平靜,卻總有些關切的意思,柳鏡曉答道:“李督軍自行出城,現下應當到了安徽!”
張含韻仍是注意窗外,一合掌道:“謝天謝地!”
只是她心裡總有些不好受,李定遠這次兵敗離寧,居然沒有把她帶上,她暗思:你縱便棄我有若敝屣,可你我終究是多年夫妻,就連這知會一聲也辦不到嗎。
柳鏡曉這時候說道:“李督風雲人物,自有再起之日……待得他有個安穩的落腳點,我把李夫人送走……”
說著柳鏡曉便退了出去,他深知放長線鉤大魚的滋味,所以任由張含韻一人在那裡對窗苦思。
待吃了晚餐,華燈漸上,柳鏡曉這才捲土重來,他再度開啟房門,卻見張含韻仍是對窗凝視,對自己有若未覺,再看閨房中雖然打理得一塵不染,可總有些悽苦之意。
再看張含韻,臉上依然平淡如許,只是內心恐怕是心如絞痛,柳鏡曉非常溫和地問道:“李夫人尚未用餐?這些小小波折,何須在意!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張含韻才輕聲應了一聲,整個人卻是一座泥人站在那一動不動,柳鏡曉又點亮了煤油燈,只見燈下美人雪面側視,也不知有些什麼想法。
柳鏡曉一副君子風範,在張含韻身旁輕聲勸道:“還是吃點好了……”
張含韻仍沒說話,兩點珠淚已經落了下來,她輕聲說道:“柳君此來,難道不是一逞手足之慾嗎?”
玉人含淚,那本是楚楚可憐到了極限,只是張含韻這等麗人,現在一言一行之中都有風韻,似乎把幾年來所受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柳鏡曉可不肯如此無趣,他只是很溫柔地笑道:“李夫人說哪裡話了,我柳鏡曉好歹也是執掌一省的人物,隨便動動手腳都掀起風浪來,這點禮數終究還是懂的!李督雖然與我劃地絕交,我卻不能忘記他當年海州援我大恩……待得李兄有個落腳之處,即刻送李夫人前往團聚……”
一想到眼前這人正是李定遠夫人,柳鏡曉暗地裡早已美到了極限,張含韻似信非信,最後才說了句:“罷了……我和定遠,暫時還是不要相聚為好!”
說著這話,張含韻目光越發幽怨,只是言行中流露出的無限風情倒讓柳鏡曉十分痴迷,特別是那白衣白裙下的傲人身材,早讓他口水直流。
他表現卻是君子氣派,張含韻仍是不願未進一米一水,幾次相勸之後,才願隨意吃了幾小口,吃相十分優雅,不知不覺間與柳鏡曉親近。
柳鏡曉隨意拉些家常瑣事,又問道:“李兄也是太糊塗了……居然把含韻給忘了……這等大錯,縱是尋常男兒也不敢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