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否承認並不重要,我只要你們明白一件事:陳某絕無任何私心,只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我問心無愧!呵呵,既然老三已經猜到,那我也就不跟大家隱瞞,沒錯,把大家請到這座地下室,追查內鬼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陳某是擔心遺產清算,你們這一幫人難免礙手礙腳,不得不防。6家產業太大了些,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完結不了,不過沒關係,頂多再委屈大家兩天的時間,6氏產權便能順利過渡,到時就算是揪不出內鬼,我陳某也算沒辜負了老爺子的重託。我想在場諸位,應該都不會反對吧?”
楚天舒氣的臉色鐵青,拳頭捏的格格直響,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歐陽烈火眉頭緊皺,似乎還想說什麼,陳烽卻一揮手打斷了他,轉頭衝何警司說:“老何,你是當差的,不妨也說句話。”
何警司長的相貌平平,只是額頭一道疤一直劃到眼窩,將左邊眉毛分成了兩半,看上去便多了幾分戾氣,冷冷的說:“這是你們6家的家事,我沒興趣參與。不過有句話我說在前面,香港要穩定,要繁榮,誰當家我不管,但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諸位都聽到了?”陳烽嘿嘿一笑,刀鋒般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刮過,一字一頓的說:“兩天之後,我會放大家出去,不過最好別讓我現任何人的不軌企圖。我陳烽既然有膽子把你們關在這裡,就絕不會害怕再背上幾條人命,誰若不信,儘管一試!”
陳烽的一番話,讓夏若芸的心瞬間跌入冰谷,最後一絲希望也隨即破滅。原來所謂的請君入甕,其實是陳老大暗度陳倉,等到兩天之後6氏遺產移交到信任繼承人手上,那時縱然出了地下室,一切也都變成了泡影。忍不住心裡暗歎一聲:完了,這一次非但沒有辦法拿到繼承權,6家十有**還要將滅門案算到夏家的頭上,就算這次能讓她活著走出香港,今後除了方岳兩家,又多了6家這樣一個大敵,夏家又將何以為繼?更不要說替父報仇,哪裡還有希望?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怔怔的出了會神,只盼著李衛東能幫她拿個主意,可是這牲口一言不。夏若芸低聲說:“東子,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麼?這一次,我是不是徹底輸了?”
李衛東輕咳一聲,也不回答,坐在搖椅上悠閒翻看著報紙。夏若芸忽然想起昨晚他說過,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幫自己,原來他竟說到做到,只覺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李衛東頂受不了女孩子哭天抹淚的,拿了條毛巾丟過去,說:“哭個屁啊,昨晚打我的時候你不是兇的狠?靠。”
這麼一說夏若芸就哭的更兇了,泣不成聲的說:“嗚嗚嗚……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昨晚不是也打我了……算我不好,那我給你道歉還不行麼……”
“道歉?當然不行!”李衛東很是牛叉的往搖椅上一靠,說:“昨晚也不知是誰,說我是禽獸啊,色狼啊,無恥啊,下流啊。差不多大帽子都扣全了,難道現在說道歉兩個字就算完了?”
夏若芸擦了把鼻涕眼淚,期期艾艾的說:“那……你還想怎麼樣?你不打算原諒我了是不是?”
李衛東說:“原諒不原諒再說,不過記得昨晚某人打的賭,到現在都還沒有兌現呢吧。”
聽了這話,夏若芸臉一下子就紅了。現在才想明白其實這牲口早就知道他贏定了,所以才故意下個套給自己鑽,而自己傻了吧唧就這麼上當了,還下那麼毒的誓,越想越覺得鬱悶的要死。李衛東看她低著頭不說話,故意刺激她說:“哈,早知道就是這樣子,罵我的時候兇的什麼似的,輸了就耍賴。得,算我吃虧,也好歹長了個記性,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個詞,叫言而無信。”
夏若芸低著頭就是不吭聲,狠的揪著衣角。李衛東嘿嘿一笑,繼續刺激她說:“還說要道歉,呸,虛偽。”
“……”
“難怪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果然如此,哈哈。”
夏若芸忍不住說:“果然個屁,你才難養呢。我、我又沒說賴賬,你想……什麼的,不會自己來!”
“恩?”李衛東眼珠子立刻瞪圓了,說:“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再說我跟你耍流氓!”
夏若芸臉紅的都快成熟透的蘋果了,飛快的瞄了李衛東一眼又低下頭。李衛東報紙一撇,一個箭步躥了過來,看她雖然羞得不行,卻也並沒有躲閃的意思,不禁興奮的心通通直跳,說:“你把頭抬起來啊,這麼低著頭,我怎麼下手?”
夏若芸氣的真想把他一高跟鞋拍死算了,哪有男生親女生,還讓人家主動配合的,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