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觶�6老爺子立他為遺產繼承人,也並非全無道理。至於歐陽烈火,擺明了是老爺子擔心6養浩爛泥扶不上牆,所以給他立了個靠山,甚至可以說是擋箭牌。有歐陽二爺的忠義堂在,誰想翻天,總要思量一二!
這麼說來,遺囑確實是真的?!
第一個叫出來的正是6七爺6養浩,激動的一張胖臉徹底扭曲了,要知道這份龐大的家產,可是他從前做夢都不敢去想的,這時一個高蹦了起來,拽著周正興和趙巖連聲說:“聽見了麼,你們聽見了麼?6氏的遺產繼承人,挖哈哈,原來是我6老七!我達了,我達了!老爺子英明,終究是一筆寫不出兩個6字,要說現在跟他血脈最親的,除了我6養浩,還能有誰?夏家那兩個野種,我早說老爺子不會把遺產交到她們手上,怎麼樣,現在怎麼樣!……”
除了周正興賠著笑敷衍,其他人包括陳烽和歐陽烈火在內,都忍不住向6養浩投去厭惡的一瞥,李成安忍不住低聲說了句:“呸,老爺子昏了頭,媽的老子那七分的股份怕是要不牢靠!”
歐陽烈火稍一沉吟,說:“大哥,這遺囑恐怕不大合規矩啊。再說老二隻是一個粗人,除了打打殺殺,一無是處,這6家偌大的家產,我哪裡扛得下來?這麼著確實不妥。”
話音沒落,老四楚天舒藉口說:“沒錯,老二說的有道理。別的暫且不說,代書遺囑,總要兩人以上在場才算有效,現在連個證人都沒有,誰做繼承人,全是你老大一個人說了算,我們怎知老爺子當時究竟是清醒還是糊塗,是他自己的主張,還是受人脅迫?這種無效遺囑,管它是真是假,我楚天舒都拒絕承認!”
他這話說的雖然大有不敬之嫌,不過道理卻是沒錯。像這種代書、口頭也包括錄音立遺囑,至少要兩名以上見證人在場,否則便視為無效遺囑,楚天舒的確有權拒絕承認。6養浩氣的七竅生煙,那隻原本歪著的鼻子又正過來了,尖聲叫道:“楚老四,你這是公然無視老爺子啊!你在6家這麼久,老爺子對你器重有加,現在還沒嚥氣,你就等不及要謀奪家產了麼?哦,我知道了!6家滅門案,莫非你就是內鬼?”
方林頭也不抬,把玩著手中的雪茄冷笑著說:“看來老爺子還真的是老糊塗了,居然讓個跳樑小醜來當家作主,難道就不怕他把6家幾輩人的心血都敗壞個精光麼?唉,誰能想到當年耀武揚威縱橫省港的6家,竟沒落到了這種地步,真是黃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了!”
李成安粗聲粗氣的說:“幹~你娘!誰當家老子管他個球事,老子只要我那七分股,還不出錢來,誰他娘也別想坐穩當家的位子!”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對6伯涵的這份遺囑,一片聲討之詞。夏若芸更是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原本千里迢迢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香港,為的就是能拿到6氏產業繼承權,就算是被6家上下群起難,只要一紙遺囑在手,總還能想出對策。可是現在自己的親外公拱手將繼承權交給外人,寧願相信6養浩那樣的跳樑小醜,都不肯相信她這個親外孫女,某種程度上說,6伯涵顯然是疑心6氏滅門案,她夏家便是罪魁禍!
終於迫使陳老大亮出了底牌,可是怎麼都沒有料到竟是這樣一張牌!夏若芸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空白。短短几天卻經歷了這麼多曲折起落,就算她再怎麼堅強也終歸是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子,此時已是搖搖欲墜,猶然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剛想開口,一隻手掌卻飛快的握住了她的手。扭頭看去,李衛東微微搖搖了頭示意她不要多話,嘴角卻浮起一絲冷笑。
夏若芸正不知何意,只聽楚天舒說:“三哥,都什麼時候了,你倒是也說句話啊!”
老三連輕侯捧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你要我說什麼?拒絕承認老爺子的遺囑?呵呵,不錯,從法律上說這確實是一份無效遺囑,你儘可以不必承認,事實上大哥今天把這份遺囑公佈出來,好像也沒想讓大家承認,我說的對麼,大哥?”
“你說什麼?”眾人都是一愣,楚天舒忍不住說:“老三,你這話什麼意思?”
連輕侯微微一笑,說:“你怎麼不去問老大?”
陳烽看了連輕侯一眼,沉聲說:“老三說的沒錯。既然是無效遺囑,你們是否承認都無所謂。這裡不是法庭,不需要任何法律程式,在6家,老爺子的意思,就是最大的規矩!”
頓了一頓,陳烽將手中的信封揚了揚,說:“這裡面除了我代書的遺囑,還有一張光碟,是當時在救護中心的監控錄影。我相信在場諸位,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這份遺囑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