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而暗自嘻笑,或許,琴門即將重現江湖讓他的心徹底改變了吧,李笑天的出現足以讓他改變自己。
等文彪帶著手下官兵清理混亂的場面後,李笑天經過南宮心菲幾女的幫助,體內的傷勢略微減輕,不顧體內的疼痛,李笑天抱拳說道:“多謝水前輩出手相助,在下張元,他們是宮品、衛三……今後,若前輩有用得上晚輩等人的時候,我們定會奉詔即來,絕不推辭!”
李笑天把各人的假名向瘦削老者報了一遍,對於南宮心菲、秀兒五女,他一言帶過,而童貫身份特殊,他沒有向對方介紹。
正是由於水姓老者的突然出現才把高大蒙面人的副手擊退,古逢春幾人方才已把他出手相助的情況告訴李笑天。這人兩次都於關鍵時刻相助他們,李笑天代表眾人向他表示感謝也在意料之中。
水姓瘦削老者見李笑天如此溫溫有禮,心中暗贊,連忙搖手回禮說道:“請公子莫要多禮,老朽水……姓水,今日來此實是有意為之,只不過來得晚了,倒叫公子等人受了驚險,老朽這裡為公子賠罪了!”
古逢春、南宮品等人見水姓老者竟向李笑天回禮,言語謙虛,都大感奇怪。對於這人,古逢春五人也只聽他說自己姓水,面上表情很少,到現在一直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
李笑天再次回禮,一臉誠懇地說道:“武林中人,自當講究知恩圖報。老前輩兩次相助我們,我們都是感激不盡。現在還連累前輩受了內傷,我們實在不知如何感激前輩!”
水姓老者忽然展顏輕笑,笑容雖然因為生疏了好久而不太好看,但看在眾人眼中,仍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善意。
水姓老者深看了李笑天一眼,接著徐徐吟道:“八音之中,惟弦為最,而琴為之首。眾器之中,琴德最優。是以動人心,感神明者,無以加於琴……古交行,雪窗夜話,思尚友也。猗蘭、陽春,鼓之宣暢布和;風入松,御風行,操致涼口解慍……”
足足聽了三十句,李笑天是越聽越吃驚,這分明是隻有琴門弟子才能知道的琴典內容嗎。對方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他不禁驚聲問道:“你莫非就是淡……水雲……”
水姓老者突然截住李笑天的話,點頭說道:“不錯,原來公子聽說過老朽啊。老朽正是水雲!”
聽到老者自稱“水雲”,不禁李笑天不解,就是正好吩咐完手下清理場面的文彪也很迷惑,他不知道師父為何承認一個“不完整的名字”。
不過,李笑天的疑惑只持續剎那工夫,當他看到支耳傾聽的童貫與兩三個近處的官兵時,他就明白了,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原來這個琴門淡繫系主水雲行如此謹慎,恐怕洩漏了自己的身份。
“門主,請恕老朽此處不便大禮叩拜。雲系系主馬師妹已經透過傳信告訴我了,我已經知道了門主的大概情況。真是蒼天有眼,在此天下動盪琴門隱沒數十年之際,出現門主這樣的少年英雄!這下琴門有救了,有了門主的帶領,我琴門必將重振江湖!”
水雲行的話一字一句地傳音到李笑天的耳內,聽得他熱血沸騰。水雲行的激動在他意料之中,這更讓他堅定重振琴門的決心。
看來,急切期盼琴門重新崛起的人,不僅僅只有云繫系主馬無雙一人啊,這淡繫系主好像比她更心切,由此可見其他兩位未謀面的系主也應該具有同樣的心思。
李笑天不放過任何深思的機會,本來在長安天樂幫的時候,他還擔心最後整合整個琴門定是個非常艱苦的過程,因為琴門的人太雜了,而且旁系有三十多年沒有接受過嫡系一系的指示了,李笑天當時就懷疑,四大旁系中,是否已經有某一系不再願意接受嫡系的領導了。
但是現在看來,那時的擔心是多慮了。或許只有琴門這個統一的“名稱”,曾經輝煌的江湖門派才能帶領四大旁系和整個琴門重新在江湖振興起來吧。
他也隱約感覺到為何馬無雙師徒會苦苦尋找他這個嫡系傳人三十年,為何四大旁系沒有主動整合起來,重新崛起江湖。
一切都是因為“琴門”這個不可分割的名稱,若無嫡系傳人的帶領,沒有門主的坐鎮,本來就不經常互相交往的四大旁系,根本不會在互相戒備,彼此難以折服對方的情況下,使琴門振興起來。
也只有他這個名副其實的嫡系傳人兼門主才有資格有威信讓他們接受指揮,也只有他才可以真正整合它們,甚至團結整個琴門中的所有人。只要他做到了這一切,無論是琴門內部,還是江湖上,琴門才能真正成為一個獨立的強大異類門派。
當然,李笑天沒有被身份迷惑